Image

《月亮与六便士》:在梵高的生日,读另一个画家自我放逐的故事

Image 2020-03-31

2017年动画电影《至爱梵高》

今天是3月30日,荷兰画家文森特·梵高的生日。

我很喜欢波德莱尔的对他一生的评价:“他生下来。他画画。他死去。麦田里一片金黄,一群乌鸦惊叫着飞过天空。”贯穿一生的专注被完美展现,走时也不带走一片云彩。

哪怕现在,他的作品被印在明信片上,印在挂历上,成了畅销货,可在他活着的时候,只卖出过一幅《红色的葡萄园》。

或许我们想问他:“放弃安稳的生活苦苦求索,值得吗?”

却只能一厢情愿地替他回答:“值得。”

当他选择了作画,也就选择了贫穷与潦倒。在艺术家眼中,衡量世俗成功的标准,是多么不可靠与渺小;判断所谓疯癫与正常,实在是狂妄的二分法,仿佛人们为了掩盖对彼此的无知发明出奇怪的幕布。

而说到与梵高决裂的好友高更,我就想起了那个以高更为原型的艺术家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德,也想起那本书——《月亮与六便士》。

“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月亮与六便士》

高中时读的这本书给予我许多动力,也让我明白一个道理:脚下的路与远方并无实质上的高贵与低贱之分,怕的是没有尝试过而源源不断的悔恨。

家庭幸福,生活优渥的股票所合伙人查尔斯,四十多岁时突然失踪。他抛妻弃子,浪迹他乡的原因居然是为了画画

在他人看来,这太不寻常了。要知道,他过得可是典型富人阶级的生活:严肃但尽职的妻子,可爱的儿女,还有宽敞的房子,周末还可以与名流在家中聚会。

可是,他却选择去巴黎当导游、当皮条客,只是为了赚取颜料和工具的费用,学习绘画;最终更是以水手般的身份前往大西洋上的小岛塔希提,与原始村落的居民为伍。直到死,都没有太大名气。甚至死的时候,身旁只有一个土著人送他。

这样的自我放逐,又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说,月亮是在天边可望不可即的诗和远方,六便士是维持生计的蝇头小利。现实生活中,大多数人只是胆怯地抬头看一眼月亮,又继续低头追逐赖以温饱的六便士。

正如封面上的那句话:“人世漫长得转瞬即逝,有人见尘埃,有人见星辰。查尔斯就是那个终其一生在追逐星辰的人。”

高更自画像

我喜欢艺术家的热情,但我也讨厌作者毛姆的傲慢:作为一个文学史上有名的厌女者,他将作品中的几位女性的人生价值彻彻底底地否定。

查尔斯的妻子,一个爱读书的务实女人,被抛弃后靠朋友的同情找到工作,养育儿女,供孩子上学,在某种意义上品行无缺,在对家庭的付出中,显然比查尔斯占到更重要的位置;而与他短暂同居的朋友的妻子布兰奇,发现查尔斯对她仅仅是情欲之后,愤而自杀。

高更作品《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往何处去?》

在查尔斯,不,其实是作者的世界观中,男人与女人的爱情是不可取的,而婚姻与家庭对理想而言,更是累赘。为什么查尔斯最终选择与塔希提岛上的土著姑娘同居呢?因为她对待感情足够自由,还能为他提供住所。

可是,为什么情感会成为追求理想的阻碍?

而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为了家庭付出,感到幸福,难道此时感到的快乐就是虚假的吗?

仅仅是因为我不够崇高,不能影响后世、范垂千古,就要一口咬定我是庸庸碌碌,胸无大志的人吗?

这又是凭什么呢?

在这个层面上,我不能理解毛姆,但也思考通了一点:我们的价值,要靠他人来定义吗?

查尔斯的高贵之处,在于跳出世俗规定的成功,选择自己喜欢的道路。而书中的其他人,也完全不需要由毛姆的价值观来定义各自的理想。

就像存在主义的定义:自由是人的基本权利,而人生的价值,只能由个人自己定义。

我们生活在镣铐之中,但也希望自己拥有自主的灵魂。

世界读书日,在看点一起看书~

(图片来自网络,侵权即删)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阅读
转发
点赞
评论
加载中...

相关新闻

取消 发布
欢迎发表你的观点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