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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木的《给未生者的情诗》,一道逆生的血色烟火

Image 2020-06-14

《给未生者的情诗》是诗人默木的一部诗集,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收录了默木从2012年-2020年间写的诗。第一辑:处心之欢,写精心追求的欢爱。第二辑:纯真之恶,写人性中与生俱来的毁灭和报复的倾向。第三辑:夜露之痛,写那些随处可见、终将淡去的伤痛。第四辑:永生之苦,写无尽轮回中的苦难。第五辑:观者之悲,写让观者动容的大悲。第六辑:其他,歌词和诗论。

书名“给未生者的情诗”,似乎表达了一种不可抗拒的宿命感、轮回感和悲剧感。

在《给未生者的情诗》中,默木呈现出了很多断面,正如李少君所说:“他的诗如霓裳变幻,在性情之上又多敏思,有情趣又精妙,摇曳生姿,呈现出多般样式,让人读后意犹未尽。默木是天生的诗人。”

情绪与观者:

《火II》//嗨,稚嫩的小火苗,你像迷路的小精灵,撞进我怀里/来啊,这是我十年的回忆,吞下去,妖娆起来/来啊,烧我,烧我,我要成为火焰暴君/否则,我掐灭你,把你变成一块疤痕,永不示人(《给未生者的情诗》P51)

《琴语》//穿心之言,可以刺破遁世者的影子,却被禁止宣读判决/谁能扼住撕碎旗帜的声音,谁就执掌大地的贞洁/美人鱼唱歌,独角兽嘶鸣,利维坦垂死哀嚎,都齐了/但万籁之杯已被爱神的乳汁占满,白色泡沫低声崩裂,容不下纪念/怀春少女说了/"为哄我入眠的童谣填一种新的语言吧,要快,在我爱上别人之前" (《给未生者的情诗》P143)

在《给未生者的情诗》中,极致情绪处处力透纸背,触目惊心,方寸之间的诗篇仿佛成为了情绪的修罗场。诗人经常把自己和读者抛进带入感极强的幻想的暴力游戏,完成一场场“杀戮”和“自戕”。但同时诗人随时保持着一种抽离的姿态,以他者的姿态保持旁观的能力,漠视众生,消解万物。

少年和老者:

《大计划I》//制作我的壳/等完工谁都找不到我/你落在我面前/什么都不做/只要呼吸就好/我的壳就碎了(《给未生者的情诗》P65)

《重生》//很多年以后/他从湖底回来/人们问/你需要什么/食物、棉被还是许久未见的亲人/他说/我需要一场祷告(《给未生者的情诗》P101)

有评论者认为默木是一个“少年“诗人,也有评论者认为默木是一个“苍老”的诗人。默木在《给未生者的情诗》中编织了一道莫比乌斯环,在诗里,时间失去了原来的流向,淡化成无休无止的涟漪。在诗里,少年和老者相向而立,沉默不语,共赴生命无解的棋局。

阴郁和阳光:

《春天》//春天,瘦弱的神祇饿了一个冬天/向人间散播一把希望/等待/用死亡的镰刀,收割/信仰(《给未生者的情诗》P106)

《成长的寓言诗》//我想到远方,去轻吻禾苗/白天劳作,梦里微笑/我要用花朵,去建造城堡/有时跳跃,有时思考/等我长大了要让大家都爱上奔跑(歌词节选《给未生者的情诗》P99)

默木是复杂的、矛盾的、对立的。乐观和悲观同时存在于他的作品中,早期的作品悲观多一些,近期的作品乐观多一些。诗不可否认会体现诗人的人生态度,但诗的复杂性逼近世界的复杂性,创作者只有经历多重的否定和扬弃才能抵达诗与美的核心,而这个过程永远没有模范的终点。

关于默木

本名刘桐桐,毕业于复旦大学。诗人、作词人、专栏作家。诗作曾发表于《诗刊》和《星星》,并入选《中国诗选2018》(上海文艺出版社)。歌词代表作有《成长的寓言诗》和《不屈的信仰》等。

来源:大众网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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