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维笔下最美婉约词,水平不输李煜李清照,最后两句人人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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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是晚清以来我国最有影响力的著作之一,在词论界里更是被奉为圭臬,其论点成为词学、美学的根据,地位崇高,影响深远。
比如,王国维创造了一个重要概念——艺术的境界。他把词的境界划分为三种基本形态:“上焉者,意与境浑;其次,或以境胜;或以意胜。”他说李煜词是“神秀”,境界最高,韦庄的词是“骨秀”,境界次之,温庭筠的词是“句秀”,境界再次。这些观点,均得到了后世的普遍认可。
王国维在学问上是个很自负的人,对于我们熟知的很多宋词大家,他都曾毫不留情地给予了差评。那么我们不禁要问,王国维这般狂傲,他自己的作词水平又究竟如何呢?对于这个问题,我们不妨用他的一篇代表作加以回答。
王国维是中国近代公认的顶级国学大师,对教育、哲学、文学、戏曲、美学、史学、古文学等多领域都有深入研究,并且天赋异禀,造诣极高。其中我们最熟悉的,就是有关于词的创作和创新。
在王国维的众多词作中,最值得一提的便是那首著名的《蝶恋花》: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暮。
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注:“绿窗春与天俱暮”中的“暮”在有的书籍中写作“莫”,二者都是傍晚的意思。)
此词是王国维写给妻子莫氏的浪漫情话。或许各位读者无法想象,古板如他,竟也有如此温柔一面。
清末光绪二十二年(公元1896年),19岁的王国维与发妻莫氏结为连理,二人情投意合,伉俪情深。但是婚后仅仅两年,王国维便因求学离开家乡,离开妻子,开启了漫长的漂泊生涯。
光绪三十一年(公元1905年)的春天,长期在外漂泊的王国维回到浙江海宁老家,得以与久未谋面的妻子短暂相聚。一别多年,王国维惊讶地发现,妻子莫氏早已不复当年模样,她的脸上写满了憔悴和幽怨,那是岁月的痕迹,也是逝去的青春。
看着眼前的妻子,王国维心中涌上阵阵酸楚,于是有感而发,写下上面那首《蝶恋花·阅尽天涯离别苦》,表达心中万千感慨。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我浪迹天涯,历尽离别之苦,没想到归来时,百花已然零落。
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暮:我与她,在花下相顾无言,绿窗外的春色,与天时一样,都到了迟暮时候。
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我与她,在灯下倾诉别后相思,可心中刚刚泛起一点点新的欢愉,就又勾起无限旧恨。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在这人世间,最难以留住的便是镜子中的伊人红颜以及离树飘零的落花。
王国维的这首《蝶恋花》,以花喻妻,通过写百花凋零、妻子老去,表达了词人对妻子的爱、愧、怜并存的复杂感情,同时抒发了词人对光阴易逝、美好易丢的无限感叹。
全词语言绝美,意境深远,尤其最后两句“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惊艳佳句,兼具“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哀叹之美与“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感悟之美。
通过这首《蝶恋花·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难看出,王国维的确是一位写词的天才,至少在近现代文人中,算得上是顶级水平,他的才华足以撑起他的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