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歌丨《小说界》新刊发布
“生活的海洋,只要你浮动,你挣扎,你肯咬紧牙关,那么,总不会把你沉没。”
——杨沫《青春之歌》
青春是一曲什么样的歌?
是欢笑,还是疼痛?是激情澎湃,还是甜美忧伤?是急遽的鼓点,还是浪漫的柔板?
似乎只要说到它,就有无数的情感奔涌而来,那么多又那么复杂,让人难以厘清,难以释怀。
本期《小说界》的主题来自于杨沫的小说《青春之歌》。不知道有多少人读过这它?但它的某个篇章确确实实曾经存在于我们的语文课本中。小说里的青春,是革命,是战斗,是与烈火一起燃烧,而我们的青春呢?
我们约请了9位青年作家就此展开书写。9个故事如同9首歌,青春之歌。
在“自问自答”中,作家李宏伟说:“青春的挫折感其实更强烈,但就像春季里的树木,青春的人总是能自愈,能噌噌噌地往上长。”周李立则写道:“所谓的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对于某些特殊的人生阶段——比如青春——来说,其实更像是对平淡生活的另一种美化过的表达。因为‘青春’一词本就包含着‘始终渴望超脱于当时当下,一直冀望跨越现实中让身心备受束缚的种种藩篱’之意。然而唯有怀抱渴望才会感受到失望,正如伴随希望的总是沮丧。”而钟娜,用自己的小说实践了好友对她引用过的一句话:拥有和了解青春,无法同时进行。
但是,又有什么比得过青春!
李宏伟
著有诗集《有关可能生活的十种想象》、长篇小说《平行蚀》《国王与抒情诗》《灰衣简史》、中篇小说集《假时间聚会》《暗经验》、对话集《深夜里交换秘密的人》等。
本期带来的小说是《神奇五侠》。
黄昱宁
作家,翻译家,上海译文出版社副总编。著有小说集《八部半》、随笔评论集《一个人的城堡》《梦见舒伯特的狗》《阴性阅读,阳性写作》《假作真时》等。
本期带来的小说是《阿B》。
周李立
著有小说集《安放之年》《黑熊怪》《丹青手》《八道门》《透视》《欢喜腾》,长篇小说《所有与唯一》等。现为作家出版社编辑。
本期带来的小说是《密封》。
辽 京
小说作者,出版小说集《新婚之夜》,曾供职媒体,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大学。
本期带来的小说是《吮吸》。
苏枕书
历史学博士。著有《京都古书店风景》《岁华一枝:京都读书散记》《春山好》等作品。
本期带来的小说是《玲珑塔》。
孙 琛
电影学硕士,现任南京某高校教师,同时写影评和小说。
本期带来的小说是《七星瓢虫》。
钟 娜
双语写作者、译者。作品见澎湃、《上海文学》、A Public Space、Lit Hub等。译有《正常人》《聊天记录》。
本期带来的小说是《雨打荷叶尖》。
默 音
已出版小说《月光花》《人字旁》《姨婆的春夏秋冬》《甲马》《星在深渊中》,译有《真幌站前多田便利屋》《京都的正常体温》等多部日本小说和非虚构作品,主持“默音吃酒去”公号。
本期带来的小说是《镰仓雨日》。
舒飞廉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教师,出版有《飞廉的村庄》《绿林记》《射雕的秘密》《云梦出草记》《万花六记》等作品。
本期带来的小说是《寒水村来的棋手》。
《在路上》、66号公路与性
“观点”的作者都是我们敬佩的学者作家,
因为他们总能让我们去到一个新的阅读角度。
杰克·凯鲁亚克
2019年是著名的垮掉派小说《在路上》进入公版领域之年,也就是说,这本书的作者杰克·凯鲁亚克已经去世50年了,也因此,2020年出现了许多个中文版本的《在路上》。本期杂志中,我们约请了作家巫昂来为我们说一说凯鲁亚克和他的书以及他的时代——《在路上》进入公版领域之后,她也受邀将它译成了中文。
“庸俗地说,《在路上》至少让这三样东西在美国乃至于全世界红了:66号公路、咖啡馆和牛仔裤。”巫昂在文中写道:“四五十年代的在路上的青年,纯属为了离家出走,为了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们是美国第一代纯粹的文艺青年,听爵士乐、摇滚乐,流连于各种小镇里的酒吧……他们依然不依不饶地走上类似于66号公路这样的路,并试图在这个过程中寻找人生的价值和意义,或者说,他们是借着消解人们通常认为的人生的价值和意义,而实现自身独特、原创的人生价值和意义的。那一代的年轻人发现,我可以什么都不做,仅仅是离家出走,走在路上,就可以成就自己,路途本身,就是一切,就是终极价值,就是生命,就是哲学和诗歌。”
1951年,借由安非他命和咖啡,凯鲁亚克花了三个星期写完了全本的《在路上》,但因为其中的淫秽部分以及可能导致的诽谤指控——因为凯鲁亚克以他的朋友们为原型进行写作时,没有任何的掩饰,本书屡屡被出版社拒之门外,直到1957年才在大量删减后出版。
“这也是我所翻译的《在路上》。”巫昂因此发问:“我们这个时代还需要在路上吗?我们需要的是不是凯鲁亚克最最初写的那本《在路上》呢?那本书放在今年,真的能够出版吗?谁也无法给出一个正确答案。”
成年人无法防备无辜
“译笔”让一直身处幕后的译者走到台前,
走到文字的最深处。
佩内洛普·菲兹杰拉德
“八年前,在一家名叫‘海棠书房’的小书店里,我买了一本佩内洛普·菲茨杰拉德的《早春》,这本书至今我已经读过四遍,但是每一遍读仍有新的体会,后来又陆续读了《天使之门》《离岸》《书店》《蓝花》……”
在成为英国著名女作家佩内洛普·菲茨杰拉德的忠实读者之后,周萌如今以译者的身份,翻译了菲茨杰拉德的小说《无辜》。
在周萌看来,“无辜”是贯穿了佩内洛普创作的一个主题,“无辜”指的是人性中无意识、不自知的部分,而不是德性的无辜。“在佩内洛普的很多小说中,女性都扮演着一个看似被动、无辜、随波逐流的角色,但实际上她们才是推动的力量……而男性的无意识则表现为创造力、勇气、真挚,男性总是试图去掌握世界,去创造历史,改革社会,但到头来他们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当然,这里的“男性”和“女性”并不是生理意义上的,而是心理意义上的,同一个特质可以出现在任一性别身上。
对周萌而言,佩内洛普不同于大部分作家,也不同于其他女作家的地方就在于,“她对于男性与女性内在无意识的深刻洞察与领悟,以及她不动声色地将这些领悟隐藏起来,用最简练克制的描写一带而过,因为她是如此相信她的读者,她不解释。”
辛爽与《隐秘的角落》的故事
“爱读”的主人公是艺文界人士,
我们想要的,是另一种角度的阅读。
辛爽 摄影:大橘子
今年夏天,电视剧《隐秘的角落》大热,也让它的导演辛爽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9月的北京,我们的特约记者蔡庆中专程去到辛爽的工作室,对他进行了专访。
辛爽办公室里最令人瞩目的是他的那套架子鼓,让人不得不想起他曾经是Joyside乐队的成员,而他的办公桌上,则放着班宇的《冬泳》《逍遥游》,以及吉田修一的《怒》《恶人》《横道世之介》《同栖生活》……
“导演这个职业需要你进行大量阅读。”辛爽告诉本刊记者,“因为你需要关注人物、情节、情感……这些东西依靠自己在生活中的经验是很有限的,于是,就要用阅读去拓宽自己的经验。”
《隐秘的角落》改编自紫金陈的小说《坏小孩》。辛爽看完原著,印象最深刻的是两个画面,一是张东升将岳父岳母推下山,此举却被三个小孩无意中拍摄了下来。另一幕是朱晶晶之死。“这两件事情拧在一起,就把很多个家庭都挖出来了。”
在改编《坏小孩》时,辛爽做的第一件事情是重新调整人物的动机、性格、背景故事……比如秦昊饰演的张东升,在原著小说中他的杀人动机就是金钱,“我们觉得为钱杀人会让观众不喜欢这个人物,对他不能产生强烈的共情,人物就会变得很平面”,于是在《隐秘的角落》里,张东升的杀人动机更多是为了个体的尊严,“然后再通过剧情一点一点展开,让观众看到这个人物的内心:为什么他会这么脆弱?为什么他会有这样极端的想法?”
在辛爽看来,“影视剧和小说不一样,我们看小说其实是更沉浸的一种方式,但电视剧必须在一开始就让观众对这个人物产生共情才行。”
青春之歌
上海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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