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书|形而上学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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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需要读书和新知』
形而上学之思
【内容简介】
“存在不是别的,只是纯然的关联。”
在二十世纪之初西方哲学掀起了一场反对形而上学的运动,无论是分析哲学、现象学或者后现代主义都不遗余力的对传统哲学给予充分的批判。而恰逢彼时,西方哲学传入了中国。于是,留在中国大众心中的印象是——哲学是反形而上学的。但实际上无论西方哲学经历了怎样的转向与运动,它都必然的建基于形而上学的传统之上。现象学如此,分析哲学亦是如此。当一阵喧嚣过后,人们冷静下来回望发现很多问题依然没有得到妥善解决,最终还是要回到形而上学的论域中去寻找答案。因为哲学问题的本原正是形而上学问题,这是哲学思考无法逃脱的归宿。于是,在西方学界对形而上学的回归在二十世纪末乃至本世纪初的这近二十年有了明显的改观。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本书作者重提形而上学问题,意在使我们从“存在是什么”,也即“世界的本质是什么”这一最根本的问题重新出发,去思考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以及我们该如何与之相处。在得出“存在不是别的,只是纯然的关联”这一结论后,本书还进一步就现实与虚幻、形式与内容、因果关系、自由意志与决定论、理性与信仰等热门的哲学命题展开了更为广泛的讨论。
【作者简介】
王维,生于古城西安,自由学者,青年哲学人。曾就职于中央电视台,长期从事媒体经营工作。后来受到多方面影响和启发,决定放弃在别人看来非常有前途的这份事业,离开央视、离开北京,去往一个小县城隐居,专注于哲学沉思。经历六年的钻研与思考终于写成此书。由于进入哲学的方式极为特殊,因而在治学理念上不同于以哲学史或哲学家研究为主的传统范式,主张面向问题本身,去真切的发现和探索哲学命题,回到哲学最本原的思考中。近年来,也在尝试做一些哲学普及工作,希望通过哲学的广泛传播,让大众能够更深刻地理解和领会哲学的理性精神,希望在这片土地上能有越来越多的人具有理性思辨的品格。
【目录】
序一 思者无疆
序二 哲学需要真诚,思想需要体系
序言 为什么是哲学
导论 重新起航
第一章 历史回响
第二章 广义意识
第三章 和合现象
第四章 和合的动力机制
第五章 和合本质
第六章 形式与内容
第七章 条件的无限与有限
第八章 因果与关联
第九章 自由意志与决定论
第十章 中道与理性
【选摘】
序一
思者无疆
张志伟(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
王维是我的朋友,我们虽见面不多,但是却可以心灵相通,算是“君子之交”吧。他虽不是科班出身,但读过很多书,有着扎实的理论功底,在这方面不输于任何一个经过哲学专业训练的人。我们把一位真正的歌手称作“歌者”,把一位真正的舞蹈家称作“舞者”,我愿意把王维称为“思者”——一个思想荒芜时代的思者。因为他愿意面对哲学问题。
在哲学中有专业问题,也有哲学问题。当我们把哲学当作一个学科的时候,在哲学家那里的哲学问题往往被当作专业问题来研究,于是哲学研究就变成了某种技术活儿。例如我们的专家学者研究柏拉图某篇对话中的学说,他们会潜心研究这一学说的内容以及与其他对话中的学说有什么关联或差异,在语词概念遣词造句上进行深入的分析,以确定这篇对话应该是柏拉图思想的哪一个时期的作品,如此等等。解决这样的问题,我称之为“专业问题”,它基本上属于“文献学”的研究范畴,这类问题往往只对专家学者的学术圈子有意义,实际上也只有他们才能读懂并了解其中的奥妙。哲学问题则与此不同,我们会关心柏拉图为什么提出这样的学说,要解决什么问题,解决了哪些问题却又引发了哪些新的问题,这些问题时至今日是不是仍然有意义而且意义何在。简言之,专业问题仅仅和专家学者有关,而哲学问题却是与我们所有人有关,是我们每一个人终究要面对的难题。我把王维称作“思者”,是说他所思所想的是哲学问题。在一个科学技术统治的时代,在一个大众文化亦即商业文化横扫一切的时代,在一个时间以分秒计算,生活节奏快到不走脑子的时代,在一个人们只关心活着而且要活得更好而来不及关心为什么活着的时代,居然还有这样纯粹热爱哲学的人,实在难能可贵。
我很高兴接受王维的邀请,给他的著作写一篇序。这部著作原来的名字是“当代形而上学”,我给他提了一些意见,主要是自19世纪黑格尔哲学之后,古典形而上学终结了,而在20世纪乃至21世纪,形而上学已经失去了在传统哲学中的核心地位,在这个时代形而上学难有立足之地。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应该有“形而上学情怀”。近年来我在考虑的问题是,有没有可能在这个时代重建一种形而上学的替代物?就此而论,我以为“形而上学之思”这个书名更好。
形而上学已经终结,寻求它的替代物有什么意义?自有哲学以来直到19世纪黑格尔哲学为止,2500年来哲学的中心任务就是为纷繁杂乱变动不居的世界提供无限永恒的基础和根据。通常我们很难给“什么是哲学”这个问题找到一个恰当的答案,不过却可以从“哲学家们究竟想要干什么”这个问题一窥堂奥:哲学家的工作就是精心构造一个完美的本质世界,为我们面前的现象界奠定基础。所以,本质与现象的关系问题乃是自巴门尼德,尤其是苏格拉底—柏拉图以来,哲学家们关心的核心问题。然而,这种情况在19世纪以后发生了变化,近代哲学自笛卡尔以来的主体性立场和自然科学之实证主义的发展,两者殊途同归,得出了一个相似的结果,导致了古典形而上学的终结:无论是从可知的角度还是从可经验的角度来看,我们面前的世界是唯一的世界,那个作为超感性世界的本质世界是不存在的。通常我们把形而上学称作“柏拉图主义”或“理性主义”,实际上也可以称作“本质主义”,而现当代西方哲学中虽然也还有本质主义,但是反本质主义影响似乎更为广泛,像维特根斯坦和海德格尔就从不同的角度得出了反本质主义的结论。毫无疑问,如果我们否定了本质主义,那就等于否定了2500年西方哲学的基础和核心,也就是说,宣告了哲学家们工作的失败。但是,问题并不如此简单。对于传统哲学来说,本质主义是基础,而对于现代哲学来说,本质主义所源出的问题是不能回避的,你可以换个方式回答,但却不能不了了之,因为这个问题与终极关怀的问题密切相关。
按照雅斯贝尔斯的轴心时代理论,在公元前800年到公元前200年这个时期是各大主要文明相继构建起影响人类文明的核心价值理念的时期,包括希腊的哲学、中国的先秦诸子、印度的奥义书和佛陀、伊朗的索罗亚斯德和巴勒斯坦的犹太先知,其中哲学是希腊人的创造。这个时期的出现源于终极关怀的问题,源于虚无主义的威胁,用雅斯贝尔斯的话说就是:人类开始意识到整体的存在、自身和自身的限度,“人类体验到世界的恐怖和自身的软弱。他探寻根本性的问题。面对空无,他力求解放和拯救。通过在意识上认识自己的限度,他为自己树立了更高的目标。他在自我的深奥和超然存在的光辉中感受绝对”。在某种意义上说,轴心时代的文明理念都可以看作是不同文明抵御虚无主义的“盾牌”,哲学乃至形而上学即是如此。我们生活在一个纷繁杂乱变动不居的世界,所有的东西生灭变化,转瞬即逝。倘若世界就是如此,那么人生的意义何在?我们的所作所为有什么意义?所以哲学家们在寻求无限永恒的东西为相对有限的东西提供基础和根据,亦即以一个超感性的完美的本质世界来解释和说明这个纷繁杂乱变动不居的不完美的现象界。就此而论,形而上学的本质主义归根结底是为了回应虚无主义的挑战。现在,形而上学终结了,本质主义受到了质疑,这些如果是合理的,我们当然可以接受,但是形而上学所面对的问题却不能因此而弃之不顾,否则我们将重新面临虚无主义的威胁。你可以不要形而上学,你也可以不接受本质主义,然而你不能只破而不立,我们必须另寻出路。
这就是我所理解的王维这本书的意义。他试图在我们这个形而上学终结、本质主义受到质疑的时代重新思考本质主义的问题,并且以自己多年的思考给出了他的答案。当然,我并不完全赞同他的所有观点。关于哲学我有一个基本立场:哲学问题是一些虽然永恒无解,但却是人类精神不得不追问的难题。我喜欢的一句格言是“人在迷途”。人生有限,人类亦有限,我们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正道”?恰恰因为人在迷途,所以人在问,在思,所以哲学永远“在途中”。既然人在迷途,他就不得不寻路,每一位哲学家的理论学说都是一条路,站在他们的肩膀上,我们或者选择其中的一条路,或者去开辟一条自己的路,现在摆在读者面前的这本书就是王维的探索之路。
人们说“行者无疆”,我要说——“思者无疆”。一位思者是艰辛的,他或者在无数条道路中抉择,或者在无路可走时探索。不过思者也是幸运的,他意识到人在迷途,思无疆界,却以大无畏的精神,勇敢地投身于思想的事业,由此而体现出人生在世的意义和价值。
话已至此,那就让我们上路吧!
2020年7月8日
序二
哲学需要真诚,思想需要体系
黄裕生(清华大学人文学院)
前段时间,我收到了《形而上学之思》这本书,作者王维希望我能为此书写个序。其实,我与作者原本在工作上并无交集,最初我们是通过一个微信群认识的。那是大概在四年前我发起组建的一个群,入群者除学界相关学者外,还有来自各行各业喜欢思考的人。大部分群友相互都不熟悉,基本上是一个陌生人的世界。大家在这里交流思想,畅谈学术。
在这个过程中,王维令我印象深刻。在群里的各种讨论中,他不仅常常显示出有深度的见识,而且始终能保持理性的态度。所以后来我们把他邀请进了群管理团队,作为一名志愿者,他在其中一直发挥着作用。这些印象让我一直以为他也是一位高校的学者,后来偶然知道他不是。让我惊讶的是,他写了一本哲学专著;而尤其让我惊讶的是,这是一部远比很多大学哲学系的学者写得都更有思想、更哲学、更为纯粹的专著。
这部专著试图对形而上学的最基本问题提出自己的理解与回答,这就是“存在”问题。“和合”这个来自佛教的概念是全书的一个支点,作者借此表达这样一种存在论观点:一切真实存在的事物都是“关联”中的事物,也就是说都是条件聚合而成的事物。所以,既不存在古希腊人以为的那种作为个体存在的实体,也不存在作为普遍的种类物存在的实体。经过分析,甚至时间与空间既非实体,也不实在。一切都只是关联中的存在,万物都只是条件的聚合。
这是一种彻底的关系存在论,我权且把它称为“和合存在论”或“和合实在论”。它让我想起了20世纪90年代罗嘉昌教授提出的“关系实在论”。罗嘉昌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一位非常有原创性思想的学者,他的关系实在论可以用一个多元函数式来表示:R=f(x,r)。其核心内容可以被表达为三个相关命题:1.关系先于关系项。2. 因此,当且仅当有关系,才有关系项。3.存在物就是由多元变量确定下的数值物。
这一关系实在论解构了独立的物质,也解构了独立的实体,但它仍然保留了时间与空间的实在性,虽然只是关系中的实在。无疑,这一思想对传统实在论构成了重大挑战。不过,我一直对此存有疑问:关系总是关系项的关系,固然没有关系之外的关系项,但也一样没有能离开关系项的关系。那么问题在于:不仅不同关系项会产生不同关系,而且新的关系项的加入也会改变关系,那么关系项的区分是如何可能的?既然有关系项的区分,也就预设了每个关系项有其自我同一性,否则就无法区分关系项,而无法区分关系项,也就无所谓不同关系。既然关系项有自我同一性,那么这种同一性又是如何可能的?或者问:是如何呈现给我们的?哪怕这种同一性包含着关系于自身之中,但是它作为它自己显然是具有自身连续性或自身持续性的。简单说,关系项有自身性。这意味着,关系实在论在理论上隐藏着自相矛盾。那么,和合实在论是否存在这样的矛盾呢?
当我追问罗嘉昌教授“关系是如何可能的”这个问题时,我言下之意是他需要有一个意识论来解决内在矛盾,但是,他一直没有给出来。王维似乎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他有自己的意识论。王维给出了一种很新奇的意识理论。他把意识分为四个层次,最低层次的意识是无机物的“主动反馈性”,或者说能够主动产生某种相互作用的倾向性,而处于最高层次的自然是人类才有的认知活动。也就是说,万物皆有意识,皆以不同形式体现这种意识冲动。这种泛意识论就像泛神论一样,为说明万物能够相互作用、进行各种组合与分解提供了方便,特别是为说明万物如何能够组合成一个关联的整体提供了支点。但是,当把意识划分成四个等级,从而将世界泛意识化之后,也马上面临这样的问题:既然意识分为四个等级,那么从最低等级如何向上一个等级过渡?特别是最高层次的意识如何从动物层面的意识突破出来?当然,王维所谓的(广义)意识强调的是一种主动反馈性,它的目的是为后面引出物质性与意识性相辩证的动力机制而服务的。但不回答这些问题,四个等级的划分就只是一种偶然的、机械的划分,由此确立的关系只是一种外在关系,因而无法通过泛意识化来把万物统一为一个关联的整体。而没有一个统一的关联整体,也就意味着各种关系实际上都没有关系。这对和合实在论意味着什么呢?
毫无疑问,我概括罗嘉昌关系实在论的三个命题也适用于和合实在论。这意味着,在这里关系项本身也是关系的。于是,问题又回来了:既然一切关系之间是没有关系的,那么作为关系中的关系项之间如何形成一种关系呢?是否存在一种原初的关系呢?如果是,那么这些原初关系之别就在于它们各自的关系项不一样。但这又要面对同样的问题:关系项之间的区分意味着关系项有自身性。这与和合实在论也是相矛盾的。
无论是罗嘉昌的关系实在论,还是王维在这本书里提出的和合实在论,都试图解构传统的实体学说,同时解构一切主体、一切中心,渗透着很浓的“后现代味”。有趣的是,他们的“后现代味”除了来自对现代物理理论的融会外,与西方后现代思潮却关系不大,倒是与东方的传统思想关系更大些。不过,这里我要继续讨论的是,传统的实体学说与主体观的确需要反思,也能够重构。但是如果否定一切主体,消解一切中心,将不可避免地陷入困境。当和合实在论把自我或主体视为一种关系连续体时,看似把传统哲学所理解的那种实体性主体解构了,却陷入了另一个难题:在这个关系连续体中,究竟是什么在连续?既然有连续性,自然也有保持为自身的同一性,那如何理解这个有自身同一性的东西?如果这个有同一性的存在者也是由关系项构成的关系存在者,那么构成其关系的那些关系项必定就是使其保持其自身同一性的事物。而这也就意味着,自我或主体是由具有自身同一性的关系项来保障其为主体的。因为如果其关系项没有同一性,它们就不可能构成具有同一性的主体这一关系存在者。而同一性事物在根本上意味着它不可再还原为其他事物——它就是它自己。
因此,只要承认主体是一种持续的存在,那么在根本上就不得不承认它不可能消解为其他关系,因而是不可解构的。主体是关系性的存在者,并不等于主体可以被消解为相对性关系,它依然是一个不可替代的关系点,一个中心——一个使一切关系能够成为关系的中心。简单说,离开主体,一切关系都将瓦解而无所谓关系。一个没有主体的世界就是一个没有关系的世界。所以,如果说世界是和合出来的,那么它也一定是通过一个主体和合出来的。而主体既在和合中,却又是超越和合的。
当然,这部专著的可贵之处不在于它是否解决了这一问题,而在于它试图通过这样一个基点展开对形而上学层面的一系列相关问题的追问,使对这些问题的讨论展现为一个体系性的思想。什么是思想?思想不是零星的感想,不是个人一时一地的处境性的感悟,而是经过系统性思考、分析与论证而亲证出来的概念体系。这样的概念体系绝非人们通常以为的那样,是一种抽象的、封闭的、空洞的逻辑系统,而是包含着对源头的追问、怀念与敬畏,包含着对整体与秘密的虔诚、感恩,还包含着对绝对域的期待与希望。真正的思想总是追求概念体系的系统性,这也是哲学真正的标志。而《形而上学之思》正是这样一部作品。
然而,当今哲学界对系统性的追求已经越来越稀少。这首先与哲学越来越专业化、技术化有关。由于专业化与技术化,哲学研究逐渐被分解为各种哲学史、哲学流派的研究,或者被专门化为诸如心灵哲学、生态哲学、技术哲学、语言哲学等。哲学问题随之或者消失或者窄化为关于有限物与部分物的问题,而使哲学之为哲学的那些问题——诸如本原(源头)、整体、绝对、自身等,则被当作哲学的累赘物排除在哲学之外了。哲学走上了一条碎片化、片面化的自我消解之路,而中国哲学界盛行的课题化—项目化则在哲学这种自我消解的道路上增添了加速器。所以,今天,在汉语世界的哲学思考里,每个对思想的系统性的自觉追求都是弥足珍贵的,因为这是使哲学保持为哲学,使思想成为思想的希望。
真正的思想是需要真诚的,需要客观化精神。没有真诚,一切问题的提出与回答都只是技术性的需要,比如出于获得课题或资源的需要,而与生命的打开、提升无关,与生命的安顿、解脱无关。没有客观化精神在根本上意味着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只看到自己的私善与私利,或者把自己以及小集团的利益摆在第一位,而没有自觉到普遍性的原则,或者虽然认识了却未能以之为理解、衡量、对待自己与他人的第一尺度。一个未能在自己的精神世界确立起普遍性原则,并以之作为理解、衡量一切利害的客观尺度,就是一个没有客观化精神的人。没有这种客观化精神的人不可能有能力去打开那些超越性的问题,理解他人那些超越性的思想。因此,他永远在哲学之外。在这个意义上,哲学需要真诚,需要客观化精神。
但是,在今天的中国哲学界,真诚与客观化精神日渐寥寥。在学界上空飘荡着的不少学术头衔、学术奖项在促进学术事业上的作用令人生疑,对哲学所需要的这种真诚与客观化精神也助益无多。头衔、奖项的设立本是为了通过承认学者的成就来促进学术事业,但是当它们与各种资源、评估联系在一起时,就变得与学术本身无关了。本书作者王维的优势在于他不是体制中的学者,而是一个自由的学者,其思想水平也远在很多体制内的哲学工作者之上。所以,他这本专著的另一个可贵之处就是透露着思想所需要的真诚。
哲学需要真诚,思想需要体系。
2020年7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