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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前,人们在敦煌怎么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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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街参考 · 出品

作者 | 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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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前,怎么骂醒一个时刻想摆谱的敦煌人?

“咋的,你家有窟啊?”

那时候,车马很慢,书信很远,敦煌的有钱人过年都得回自家的窟看看。

窟,是敦煌凡尔赛,最顶级的物料。

但凡有身份有地位有银子的人家,都会出钱在莫高窟上开窟,塑佛像,绘壁画,礼佛供奉。

那种特别豪横的人家,窟,都是经过几代人共同装修的。

比如只要拍过敦煌的纪录片都会提及的,莫高窟第220窟,就是唐代敦煌本地的名门望族翟氏家族出资修建的。

翟氏家族世代崇信佛教,从唐至北宋的几百年间,家族几代人都在忙着营建洞窟。

这个装修世家付出的努力没有白费,在一千多年后,敦煌研究院第一任院长常书鸿曾评价:220窟的壁画“构图设色都不亚于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教堂装饰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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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翟家人过年的仪式是这样的。

推开门,点亮油灯,大家一起对着主龛跪拜礼佛,然后再站起身,几个人一组,各持一盏灯,对自己的装修成果品评一番,看看自己作为供养人的成绩单,有人看洞窟的东壁上,绘制的维摩诘经变;有人拜拜南墙上画着的西方净土变;临出门时,大家还要一同在画着药师经变的北壁前停留一番,祈祷一年的平安。

后世的纪录片一向用最华美的串词儿给220窟的壁画,“阿弥陀佛坐于莲花宝座上,化生童子游戏其中,空中乐器不鼓自鸣,地下舞伎翩跹。画师用鲜艳明亮的色彩,流畅而精湛的线描,勾勒出歌舞升平、华丽灿烂的极乐世界”。

场景再宏大超脱,可谁家的佛龛里,谁家的壁画上,跟那青金石朱砂矿一起研磨涂在墙上的,不是团圆静好的那一点放不下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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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在笃信佛教的敦煌,如果不是窟二代,这辈子也只是打工人,过年要怎么祈福呢?

从敦煌研究院岁时节气发布的应景解读会发现,也是有一些气氛组的办法的。

比如说,剪纸。

有人把九色鹿画在墙壁上,打工人就把它贴在窗棂上。

出土的双鹿与塔图案剪纸

比如说,踏歌。

按照敦煌文献记载,踏歌萌芽于远古时期,早期更多是出现在祭神祈福仪式上。到南北朝时,踏歌才开始被赋予娱乐属性。唐代将踏歌活动普及成了全民狂欢的节目。

莫高窟晚唐时期的《张议潮出行图之乐舞》显示,单人或多人合着歌曲节拍,渐渐踏起步子,载歌载舞。

说通俗一点儿,广场舞。

当这些欢乐的喜庆事儿做完,当天色渐渐暗淡,广场舞带来的体温渐渐消散,看着莫高窟洞窟里,各家长明的佛灯,似乎都映着自己的窗花。会不会,有那么一点,希望照亮莫高窟的灯火里,也有自家供养的一盏。

一个伟大的想法出现了——为什么不把莫高窟当成一个佛龛,我们一起来点灯呢?

唐宋时期,每逢腊月、正月十五等大日子,敦煌当地居民就会聚在莫高窟,举行盛大的燃灯仪式。弯弯绕绕,挂上莫高窟山崖的灯,可有700多盏。

敦煌有多条文献记载过这一燃灯仪式,宕泉河边《唐陇西李府君修功德碑》碑文中有这样一段——凿为灵龛,上下云矗;构以飞阁,南北霞连。依然地居,杳出人境,圣灯时照,一川星悬,神钟乍鸣,四山雷发,灵仙鬼物,往往而在。

“圣灯时照,一川星悬”。

世人皆想有,独属自家供养的洞窟,仿佛那样得到的祝福和庇佑,便也是更具体与稳固的。

可是 ,如果没有呢?

如果向前一步,不能迈进自己供养的洞窟;能否向后一步,以山为佛龛,天地间做一场供养,一川星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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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再看一次一川星悬吗?

我一直以为是不能了。看过一位文物工作者感慨,敦煌最大的不幸,是它被发现的时间。

掠夺、战火、毁灭、浩劫,世间美好所能经历的重创,都在莫高窟身上碾压而过。

后来人来到莫高窟,能见到的真容越来越少。何况,一川星悬呢?

直到小年夜,我被推荐了由腾讯联合敦煌研究院推出的 “点亮莫高窟”活动。

打开“云游敦煌”小程序,通过“点亮莫高窟”入口,就会看到,星空下的莫高窟,全景铺陈开来。

这方数字崖体以莫高窟真实崖体为参照,上面222个洞窟的大小和位置均基于敦煌研究院《敦煌石窟全集》记录的数据来设计,与实体一一对应。

点击九色鹿按钮,来者就会点亮一个跟自己有缘的洞窟。

点亮洞窟后,还可以获得一张电子福卡,上面的祝福语真的每一句都招人喜欢,比如“沐春风,得遇良人”,“乘风起,运开时泰”,“广智慧,慎思笃行”,“破拘束,随性逍遥”等等等等。

而福卡上的底纹,是通过AI技术学习了莫高窟壁画中的色卡和纹路来定制的,融合了包括反弹琵琶、飞天等30幅莫高窟经典彩塑与壁画内容。

腾讯云区块链技术“至信链”为每张福卡提供唯一哈希值,实现数字产权保护的“永久存证”。

也就是说,你在不同时间许下不同心愿“点亮”了莫高窟,你点亮的洞窟、获得的福卡、福卡上的7字话语和记录的时间等信息构成了你“点亮”过程的唯一“密码暗号”,至信链会伴随着乐舞飞天、翼马联珠、长河落日等莫高窟文化的经典彩塑与壁画画面,将“点亮”的唯一“密码暗号”记录上链,变成了一份只属于“你”的数字资产。

曾经,一川星悬是让山脚下的敦煌百姓,都可以成为供养人的普世。今天,一川星悬是让无论离敦煌多远的人,都可以为它点亮、向它祈福的普惠。

敦煌定若远,一信动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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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研究院的墓碑里,最大的墓碑是老院长常书鸿的。他生于上个世纪初,在法国学习艺术,有许多油画作品被国家博物馆收藏,风云交际的1936年,常书鸿选择回国。他似受敦煌的招引,在这里度过了保护敦煌到妻离子别的一生。

他的保护工作包括临摹、修复,以及花费大量时间的防沙、防盗。

《敦煌:众人受到召唤》一书里写到常书鸿的命运说,“敦煌摧毁了他们一生的幸福,它贪婪地吞噬着他们的爱情,他们的青春,他们的生命,而他却仍要固执地守护着它”。

没有一个敦煌的守护者,是容易的。

上世纪90年代初,时任敦煌研究院院长樊锦诗提出打造“数字敦煌”,运用高科技手段为敦煌壁画、泥塑还有洞窟分别建立数字档案,将来用作敦煌文化展览等多种形式,为文化遗产保护提出一种新的可能性。

樊锦诗

2017年,腾讯参与到敦煌的数字化传承,与敦煌研究院发起“数字丝路”计划,通过科技与文化的深度融合推动敦煌文化的数字化传播,先后推出了数字供养人、王者荣耀飞天皮肤、QQ音乐“古乐重声”音乐会、“敦煌诗巾”创意小程序、“云游敦煌”小程序、敦煌动画剧等项目。

220窟北壁药师七佛变中的大型胡旋舞场景中,出现三处大型燃灯的画面,

灯轮边,一尊菩萨蹲在地上,一手将刚点燃的灯递给另一尊菩萨,放置到灯轮上。

守护,便是一灯传下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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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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