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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别具一格的中秋词,来自无月可赏的辛弃疾,词中之龙果然潇洒

Image 2021-03-20

一阵秋雨一层凉,微雨过后,才顿觉又是一年中秋景。中秋佳节在中国人而言,有太多的蕴含,中秋赏月,也是我们的传统。古代诗人,写中秋月的很多,如果说谁的作品最深入人心,恐怕还要算苏东坡《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一轮明月,能寄托千里之遥的思念。

然而令人最无奈的或许不只是月圆人不圆,而就本就孤独却遇上个无法赏月的雨天,这时候哪怕苏轼的《水调歌头》也无从安慰了。在本期要和大家分享的这首《一剪梅》中,辛弃疾就遇到了一次中秋节下雨无月可赏的情况,但他却诗兴大发写下了这首别具一格的中秋妙词。全词寥寥几句,道尽其平生洒脱,读完只能说:词中之龙果然潇洒。

《一剪梅·中秋无月》

宋代:辛弃疾

忆对中秋丹桂丛,花也杯中,月也杯中。今宵楼上一尊同,云湿纱窗,雨湿纱窗。

浑欲乘风问化工,路也难通,信也难通。满堂唯有烛花红,歌且从容,杯且从容。

词的上片,词人首先以回忆开篇,笔触是唯美而细腻的。回忆中的中秋佳节,对着丹桂花丛,自斟自酌。“花也杯中,月也杯中”,花的影子,月的影子,都倒映在酒杯之中,令人未喝已先醉。那入喉的哪里是琼浆玉液,简直是一秋丹桂,一轮月盘。可以说小小的一盏酒杯,却融入了中秋之夜的一切美好,而饮此酒者,也就拥抱了中秋之夜的一切美好。花影、月影、人影,美酒,美景,相得益彰,令人陶醉。

接着,词人回到现实,“今宵楼上一尊同”,同样的中秋佳节,在同一小楼,摆下同样的酒樽。然而却没有花,也没有月,只有“云湿纱窗,雨湿纱窗”。因为濛濛细雨,窗子被紧紧关闭着。然而雨水还是打湿了窗户。窗外的月亮是不可能有的了,窗外的花,或许也被风雨摧折,失了芬芳和生命!

上片回忆和现实的对比,有几分自我解嘲,也有几分颓唐和伤情。不过总体而言,却明白无误地反映出词人对过去种种美好的无限眷恋。

词的下片是抒情,中秋无月,风雨相催,令词人心生懊恼。不过词人并没有任由颓丧之气蔓延,而是选择了追问。“浑欲乘风问化工”,问苍天到底是为什么偏要风雨交加。这一句一语双关,既写中秋无月,更写自己的人生所受的风雨挫折。然而上天追问,谈何容易?“路也难通,信也难通”,看来上天是不会给出答案的。那么怎么办?

对待风雨的态度,最潇洒者又不得不提苏东坡。东坡说:“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其实苏大学士说的太啰嗦了,辛弃疾用两个“从容”二字就足够了。“满堂唯有烛花红,歌且从容,杯且从容”,窗外无花无月,只要有满堂的烛光就够了,且从容喝下杯中物,从容自在歌一曲。越是在逆境中,就越是要振奋精神,从容面对,这是词中之龙的人生哲学。

如果说苏轼《水调歌头》诉说的是一份豁达,那辛弃疾这首《一剪梅》则是一种从容和坚韧,让我们在前行的道路上找到些许安慰和力量,这两首词大家更喜欢哪首呢?欢迎讨论一、二。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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