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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诗鼻祖”食指:一首诗红遍全国,给他颁奖却发现他已疯癫

2021-04-13

“但是诗人多薄命,就中沦落不过君”,这句诗是白居易在李白的墓碑前所写下的。诗是能够洗涤人灵魂的泉水,是能让人耳目一新的文字,是俗世之间让人可以依托的心灵寄托。

从古往今,诗人薄命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不可摆脱的命运。

譬如,受楚怀王任命的屈原,他曾写下满载厚誉的《离骚》,也为变法之路尽心尽力,最终却受歹人所害,投江而亡。

又如写下“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苏轼,有人说他是三千年难得一遇的大诗人,但他的仕途之路也是坎坷曲折,他经历了爱妻离世,小人刁难,几次三番曾在死亡的边缘游走,最终经历了一贬再贬,病痛折磨加身,生命淡然结束。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也曾有过这样一个人,他写诗不为名利,只为歌颂内心的美好,他叫食指,是一个让人无法忘却的诗人。

1.昨日之日不可留

2001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把号称在诗歌史上最高奖项的“人民文学诗歌奖”颁于两位诗人,他们一个是已经卧轨离世曾经享誉全国的诗人——海子,另一个是已经疯了二十年的诗人——食指。

有人猜测,这或许是出版社的一种炒作方式,为了兜售他们出版的海子和食指诗集;还有人说,这是以“人民文学的名义”,引导人们走进诗人的内心世界。但不管原因如何,食指确实从已经淡出到重新回归人们的视野之中,对于读者和粉丝来说,无疑是一种精神享受。

相较于其他朦胧派诗人,例如顾城,北岛,舒婷而言,食指的知名度实在是太小,在某些搜索引擎上甚至找不到他的名字。但他的诗却如同一场场幻梦,让深陷其中的读者们无法自拔。

食指写,“相信不屈不挠的努力,相信战胜死亡的年轻,相信未来、热爱生命。”文字之中所迸发出的生命力是可遇不可求的。有人说,他的诗以语言的时间艺术,与中国画式的空间艺术相结合,实现了他所反复讲述的"我的诗是一面窗户,是窗含西岭千秋雪"的艺术追求。他的诗是质朴的,没有华而不实的语言。

但就是这样一个有天赋的诗人却一次次在与现实的博弈之中败下阵来。

2.坎坷艰辛的生活

1948年山东朝城的冰天雪地中,行军路上一位妇女腹部突然阵痛,随之而来的是家中的第五个孩子,这就是后来在中国诗坛留下了划时代篇章的食指,当时为了纪念他在路旁出生,父母给他取名叫做“郭路生”。

食指的父母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使得他从小就在一个具有文艺气息的家庭里长大。1955年,七岁的郭路生入学,这个刚刚会写字的小朋友就在三年级时写下了第一首诗。之后他的才学像是源源不断的泉流,让许多坐在桌前冥思苦想的成年诗人嫉妒不已。

在成长路上,少年时期的他将心思和文采都藏进了日记里,很多人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成为中国诗歌界的栋梁之才。

在少年的十六岁,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那年食指由初中升高中,满负信心的他没想到自己竟会落榜,这极大地挫败了食指的自信。

这一时期,他将生活的重心转移到诗歌上来,诗歌成为他逃避现实苦难的港湾。这也为后来的故事埋下了伏笔。

3.生命的高潮和低谷

1965年,食指开始着手创作《海洋三部曲》,这时候,他已经成为一名小有名气的诗人,他毫不掩饰地表达内心之中的苦闷和压抑,用平淡的文字写出有力量的灵魂,让许多读者心中激荡不已。

与此同时,他的生活重心向诗歌倾斜,他也彻底完成了一名诗人的转变。

1968年,这一年不仅对于食指来说是生命中重要的一年,对于整个文坛来说也足够惊叹。食指于这一年写出代表作《相信未来》、《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等,这些诗在人们之间口口相传,同时也很大程度地激发了食指的创作热情,对于食指来说,这是黄金时代。

但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食指的诗由于太具有浪漫气息,有人开始攻击他宣扬资本主义情调。在那样一个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的岁月里,文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很多诗人停止写诗,作家停止写作。

食指作为“反动诗人”,被人侮辱名誉的同时也掐断他写作的机会。这对于食指来说是一种如同死亡一般的折磨。

1976年,上山下乡运动蓬勃开展,食指也随之离开城市走向农村,他没想到的是,更大的厄运在等着他。

1971年,食指入伍,在部队的他对于世界的看法又一次改变,比起以前的孤僻和冷漠,他变得更加开朗了,他写下了许多描绘部队生活的诗歌。

但让大家没想到的是,本来很正常的食指突发精神分裂,几次治疗未见好转,1973年食指退伍回家,他积极配合治疗,努力恢复。

即便病魔折磨着他,但食指并没有放弃创作,对于他来说,创作是生命之中不可分裂的一部分。而这种力量也最终帮助食指战胜了病魔,走向了创作的新高峰。

食指相较于其他的诗人而言更具有色彩的是他始终与现实决斗,有一股从未服输的精神。

2001年,当人民文学出版社找到食指时,他精神状况仍是不稳定,那时的他住在福利院里,继续消遣着这个世界对他的恶意。

正如食指自己写在诗歌之中的,“也许我瘦弱的身躯象攀附的葛藤,把握不住自己命运的前程,那请在凄风苦雨中听我的声音,仍在反复地低语:热爱生命。”

尽管全世界都诋毁他和他的诗歌,但他热爱诗歌胜过自己的生命。或许食指也想过一了百了,但对诗歌的爱和对生活的爱一次次战胜那份丧气,一次次让他重新振作,重新拾起对世界的眷恋。

有人说,热爱可抵岁月漫长,所写的大概就是像食指一样坚强振作的人。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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