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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宁浩、音乐人李宗盛,为何都被这本书打动?

2021-04-13

前不久,音乐人李宗盛吐露了这么一段话:“修文,记得去年我跟你说。要是这一次世界变成我不喜欢的样子,我决定兀自生活不再与它周旋。变化至今仍然在继续,整整一年,我一个字也没写。我还在打量那些经过冲撞淘洗后,裸露出的人心世相。其实当时我真正想知道的是你打算怎么面对。而今天看见你的文字,我总算得到了答案。”

这里的修文,正是湖北省作协主席、作家李修文;而让李宗盛得到答案的那些文字,则出自新书《诗来见我》,由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

不光是李宗盛,电影导演宁浩也形容作家为“古人”——“李修文是个古人,厮守着文人的信仰,穷尽所有,成为了他想成为的样子。人如其名,以文修身,以身修文。眼看着这七尺汉子修出了铮铮铁骨也修出了柔情似锦,其文骨骼精干,笔翼丰满,性刚猛,情浓烈。如王昭君练拳击,有容貌有力气。读之,行云流水大开大合,花团锦簇,刀刀见血。时而天地万物,时而庖丁解牛。”

在宁浩看来,书中文章“如拜一尊大山大河儿女情长的菩萨,满满的苍生,满满的慈悲,满满的热血就在如画般的文字中流淌出来。合卷后性情不去,其味愈浓,久了,那文字和文字后说的清的事和说不清的韵,倒更加清晰起来。忆往昔文盲遍地之时文豪雄起,如今人人舞文弄墨争相斗艳,倒少了令人眼前一亮的大家豪客。好在我们还有这样坚守的汉子。睹其修文三生有幸,与之同行,三生有幸。”

《诗来见我》所收录作品大部分完成于2020年春天,最早以“诗来见我”专栏形式刊登在《当代》杂志上,陆续发表后结集成书。全书通过古典诗词叙写人生际遇,通过古今对话见证自我完成。作家以独有的风格与角度解读中国古典诗词,既保留了《山河袈裟》里对身边人与事的关切与悲悯,又对古人命运生出入心彻骨的体悟与理解,使文章兼具坚硬和饱满、悠远和贴己、苍凉和热烈的情感力度。因为将自身的生命际遇参揉进去,书中诗句便不再限于意境中的优美,而是与命运融合时的“如是我闻”,亦或是“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时的顿悟。

李敬泽评价:“读此书,便知道,古人的诗其实不在书里,在我们的命里,在我们的路上,那不是古诗,是我们心底的话水落石出。修文谈古诗,不是鉴赏不是学问,他与古人白刃相见、赤心相见,他把命放在诗里,他让那些诗句有了热血和魂魄。这哪里是谈诗,这写的是从古至今中国人命里的江湖、心里的道路。”

书中,作家沿着随心而至、迎面而来的古人诗句,向着历史更深处行进,走进杜甫、白居易、刘禹锡、元稹等人的世界,写他们人在江湖的无奈与感叹,写他们犹在笼中的挣扎与艰辛。不仅展现了这些诗句的心血与道路,更体悟出了他们意在言外的人生感怀。诚如作者所说,“我所写下的不仅是我的审美对象,而是我自身命运的一部分”,这些椎心泣血的文字,足以“纪念我们性命里做不了主的一切”。

古典诗词由远走近,由古向我,由物及心,比坐在花前月下、岁月静好中读到的唐诗宋词更透彻、更贴己。作者也在用古诗注释着每一条赤诚性命。他怀着对命运的敬与念,忍与愿,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又一个实实在在的普通人。作者与他们一同在大地上为活计奔波,在注定了的洒泪之时,在胼手胝足的行旅中,使路人成友人,又使友人成过命的兄弟。当他们身处困境与算法的人生中时,诗句成为了消解宿命的手段,给予了他们莫大的勇气继续乘风破浪。当他们面对亲情与离别时,那些诗句又化为泪水,滋润着心间。最终当生死来临时,诗句则直接变成一面照尽平生的镜子,使他们从容地看穿自己,看透世间。

作者:许旸

编辑:郭超豪

责任编辑:王彦

图片来源:出版方

*文汇独家稿件,转载请注明出处。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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