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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海以水墨艺术彰显了中国文化新的价值,并在国际上确立了地位

2021-07-05

金台记:

晁海以自身的努力启迪拓展了海内外对中国当代水墨的认知和审美意识,以水墨艺术彰显了中国文化新的价值,并在国际上确立了地位。被原香港中文大学校长、国际著名学者金耀基先生概括为“晁海现象”。

上世纪80年代初他即确立塑造中国国画之世界性地位之目标,历数十年之沉潜,殚精竭虑、苦心孤诣钻研探索,旨在真正吸收中国传统文人画超越物质、妙在以自然山川为精神栖息之精髓的同时,突破鼎新自元明清以降国画已固形态和沿袭格局,从精神和语言上整体汲取中古、远古众多重要文化价值。将远古的阴阳道合、潜意的融通、周秦的古朴恢宏、汉唐的雄浑厚重雍容大度、宋的极致入微,与西方宗教情怀、教堂建筑雕塑审美精神积累,以及世界优秀文化中对人性的挖掘与光学领域所带来的语言学上的极为丰富之表达有机融合。

晁海突破了以往传统文人画近千年长期以点、线、面,焦、黑、浓、淡、灰、白,干湿浓淡、皴擦点染所产生的视觉节奏、已固秩序,去掉了中国画中显态的线,加强提纯升华墨和笔含蓄的内在品质,以内涵丰沛、浑然元气、阴阳感应互动,反复多次层层叠叠的积墨而渗入纸背,积出虚幻而又坚实强烈的雕塑感和深厚的历史感(有生命的牛化石),创造出独特纯然中国的也是世界性的当代艺术新语言、新精神。完成了《水墨五域创化观》的重要课题,为中国画奉献了新的艺术形态。为实现中国画的世界性,彰显中国文化新价值,丰富世界文化做出了贡献。

在远古的冷兵器时代,作为短兵相接的主要武器,剑在当时被称为“百兵之师”,铸剑师自然倍受各国君王的青睐。欧冶子,春秋时期人,善于铸剑,冶铸的青铜剑锐利无比,绝世无双,被后人尊称为铸剑之父——“冶父”,《吕氏春秋·赞能》对此有言记载:“得十良剑,不若得一欧冶。”

古时受条件所限,铸出好剑,绝非易事,所以流芳千古的铸剑师寥寥无几。欧冶子历时三年有余,铸成了“精光贯天,日月争耀,星斗避彩,鬼神悲号”的五把“青铜复合剑”。越王对其命名为“湛卢、纯钩、胜邪、鱼肠、巨阙。”从此,欧冶子也同他铸造的宝剑一起名扬天下。

后人常用“十年磨一剑”比喻多年坚持不懈、刻苦磨练,唐·贾岛就有《剑客》诗云:“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成功的艺术大家常常是数十年,甚至一生为艺术孜孜以求,是在铸剑、磨剑。著名画家晁海先生数十年铸磨一剑,更有深刻体悟:

十年磨一剑——锋利钢剑;

二十年磨一剑——钝拙木剑;

寒光利刃是体验之剑,胜者败;

钝拙木剑是超体悟之剑,化机,不战而胜。

当手持钢刃的比试者知悉其师傅也不是木剑侠的对手时,便有了剑道。

艺术如同木剑一样,是一种感应,

是灵魂的对应和纯化,是超体验的、形而上的、超潜意识的。

于是作品便有了如履薄冰、惚出恍入、神经末梢、扑朔迷离、太虚玄冥,便有了冰中含火、返虚入浑,便有了应无所住、涅槃轮回,便有了有机物的消解、第三类接触……

具备了铸剑之师的超然思想和非凡能力,才可能铸磨出传世名剑。晁海在当下无疑是一位艺术成就卓著,特立独行、个性鲜明的艺术大家。笔者认为:把他的作品放在中国美术史与世界美术史面前,我们会看到他卓然不凡的艺术成就;拜读他的《水墨五域创化观》一文,让我们在更高程度上了解了晁海深厚的艺术理论与思想精神,还有他巨大的人格力量。

晁海几十年心无旁骛地磨砺、铸炼着他震撼人心的艺术,他也经受了人生的磨砺与铸炼。今天,我们不妨通过他的一些人生经历,探访一下晁海是如何磨砺与铸炼而成的。

性格上的磨砺与铸炼

在父亲的教导下,晁海自5岁开始用黄泥水在家中土墙上临帖及画画,习以为好,曾整本为同学小哥们临摹连环画《铁道游击队》、《鸡毛信》、《孙悟空》等,常受师生同伴称赞。也是从这一年他开始从父习武练功,先练踢腿、抓石锁、拉大顶、打旋子、劈叉,后又练铁头、铁档、排打,元气功法,解牛筋绳疙瘩等,还坚持了30余年腿绑沙袋。小时候父亲时常用腰带绑住他的腰,吊在弯弯的梨树上,整个身子背成O型,头从胯下钻出来,母亲见他脸憋得涨红,心疼的不行,父亲依然态度坚决。为了练胆,父亲在莽塬沟边教他“簸箕功”,就是双臂腋下夹两个簸箕像长了一双翅膀。父亲领他先从一丈多高的沟边跳下,几个春天后,他已经可从几丈高的沟边跳飘下去,在极限挑战中,快速的反应练成了感应,积淀了超潜意识,且使他具有了无所畏惧的果敢意志。他曾在撰文中写道:“瞳子观背、耳朵听内、浑身放松、血脉畅通”,“空手拿木剑、倒打紫金冠”等,这些中国武术中蕴含的精神性与哲理性,对他影响很深。漫长的武学实践,不仅使他武功了得,对形而上精神性的阴阳之道有着超常的感悟与生发,更练就了他无比坚韧的性格、战胜一切的勇气和不屈不挠的精神与毅力。

文化、品格上的磨砺与铸炼

父亲晁天民早年从艺于“西安易俗社”,是秦腔表演艺术家、武术家,一生颇富传奇色彩,能过目成诵,学识渊博,人称“活戏本”,且武功高超,行侠仗义。年近六旬还能空翻。坎坷多舛的命运使父亲极具含蓄远虑、达观诙谐的人生态度。晁海获父亲有关易经、周易、古典哲学与儒、释、道精神思想,及民间文化、长安周秦汉唐文化积淀与厚土滋养等家学启蒙熏陶颇深。父引言:“天地之包容,宇宙之沉默,方后可为仁”,对他影响极大。

每每听到台上秦腔《斩李广》句“老牛力尽刀尖死,李广为国不到头。”台下的他都禁不住为那种慷慨悲凉的正气、豪气而落泪。

在父亲的重要影响下,加之自身刻苦不怠、博览群书、多思多虑、聪敏善悟,他的血脉与骨子里融入、涌动着数千年文化的精髓。这使他融通古今中西,并在进一步研究、总结、提炼、丰富、升华的基础上,使自身在文化上的修炼与积淀异常丰厚,成为了笃实厚道、博学多才、高雅脱俗、思想深邃、目光远大、艺术成就与理论建树兼具一身的学者型水墨大家,对古今中外文化中很多复杂而又有争端的问题,常有异于常人的深刻感悟和独特见解。

父亲的影响与文化的积淀,使他心胸宽广、志向远大,更常有报国情怀,这体现在上世纪80年代初,在中国画家对本民族文化艺术还鲜有自觉意识的环境下,他即确立塑造国画之世界性地位的终生奋斗目标。体现出他的悲悯情怀、担当精神,和“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可贵品质。

在品格上,他端正高洁,还多有侠义之情。在自己生活极为困难的情况下,常常不忘竭尽全力照顾家乡人、帮助朋友。他曾看到朋友有困难,送画给朋友,帮忙想办法缓解或解决困难。自2010年秋进入保利拍卖,他第一次和第二次送拍的二幅作品获得的收入,却几乎没有用于改善他自身生活,而是支助家乡曾在母亲生前给予帮助的乡友亲朋,其中一部分用于解决长年生病的二姐家盖房、生活及养老问题,此后,二姐的病渐渐奇迹般地好了。

艰难经历上的磨砺与铸炼

早在上个世纪70年代那个特殊历史时期,看到发生的一些不正常的社会现象,使他心灵深处时时叩击,开始体认生命真实之意义,思索、追问命运之门安在?

在上个世纪经济特殊困难时期,他看到农村的女麦客为了能让孩子上学,为了生存,有的怀着孕,还有的刚生过小孩,就急着去割麦子,割完一处,又赶到另一地为人家割麦子,每天腿疼腰酸,有的累得晕倒在麦场上。他在农村看到世世代代生存在黄土地上的农民,他们不怨天,不尤人,默默地劳动,无私地贡献,能吃上饱饭,便心满意足了。劳动之余偶尔还会吹上一通唢呐,唱上一曲民歌、秦腔。穿的衣服补了又补,有的用破布包着破了的手,有的脚皴裂了,向外渍着血,但仍旧在劳动。以及听到挣破头悲壮苍凉的秦腔吼声和光棍汉撕心裂肺唱的酸曲,看到贫困山区孩子们渴望读书的情景,看到父老乡亲们劳苦艰涩如同高原沟壑般的脸,对着乡亲老农遗体画像时看到的如生铁一样的面容。晁海的心时常为之感动、颤栗,他从他们身上读到了什么叫忠厚、朴实、坚韧、勤劳、善良,喜欢绘画的他在感慨、感叹、感悟着这些平凡的伟大、神圣与崇高,内心深处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孕育、滋养、催化着他的艺术感受,使他开始侧重于关注苍生和黎民、关注人性,他的思虑和抱负变得更加深远、孤峭,渴望以大悲悯、大崇高、大关怀、大敬畏的生命意识,倾注全部感情用艺术来为此写意立命,创造令人感动、震撼人心的艺术。这也许就是他成为了“为劳动人民呐喊的艺术家”、“人民的艺术家”(陈传席评价语)的重要起因。

1977年,恢复高考,他被西安美术学院录取,真正开始了专业绘画学习,这无疑给了他更高、更深思考与表达的方式和机会。期间他赴陕北、甘南等地体验生活,对西部黄土高原贫瘠生活现状和荒寒艰难的生存之真实而触目,甚感悲怆,同情之至。并对伪现实主义艺术从内心深处产生强烈质疑,加之特殊历史时期的阅历与思考,奠定了他后来创作探索的立场与方向。在此基础上经过多年苦苦探索与思考之后,他决定竭尽一生之力,用润含春雨的淡墨积写出生命的苍凉、悲怆,将沉重的历史与大地、山河、大宇归于心象,用润含春雨的淡墨积写出他心象中的雄浑、凝重、博大和沧桑的历史感。借以表达个人难以言传的心语,以承载心灵之魂。

读大学期间,依然处于国家经济困难时期,庆幸学校每月发助学金21.5元,但他每月必拿出5元留给母亲。每餐吃不饱,加之习武,往往在上午第三节课开始时便饥肠辘辘,尤其白描课教室安静,更显响亮。营养不良,长期面色发黄而被同学唤作“黄元帅”。

毕业后,他留校任教。他曾在寒冷冬天的深夜,只能身披棉被耕耘在西安兴国寺老校区没有暖气的简陋的校舍内,实在挺不住了,出去打一通拳,热热身子就算是很惬意的感觉了。作为一个高校的教师,他曾常年蜗居在废弃已不修缮的平房校舍内,上个厕所要用个棍子拨开草丛到山上去。冬天屋里太冷怕清鼻涕滴到宣纸上,经常要捂住鼻子画画。他窄小的画室常常是夏天漏雨、冬天结冰溜。画案在室内因漏雨而不断搬来移去,屋内几处放着脸盆、水桶,画案上放着罐子、笔洗,接着从屋顶滴漏下来的雨水,他依然心情平静地在不漏雨水的一角作画。但这样的环境终至大量的书籍、速写及珍贵资料,如童年、少年和父母弥足珍贵之留影,损失殆尽,成为终生的精神缺憾。

1984年,西安美院要迁入西安市,校方动员老师为学校动迁画一些作品,为报答美院的培养之恩,他认真地义务为校方先后拿出小品画六七十幅,故受到学院大会表彰并承诺为他在市里优先解决画室和住房。但直至1996年,连最差的带有卫生间的住房他也没有分到,而这也正是母亲患病的十来年。这让他想在西安城里分到不一定大只要带卫生间的房子,以便将患脑血栓行动不便的母亲接到身边照顾的愿望化为泡影,使他非常苦恼,1995年母亲逝世,成了终身之憾。使他常深夜难以安眠而落泪,慨叹生命之无常,人生之无奈。至于画室,到2001年也没见踪影。此事与自身艰难经历令他深刻反思现实与人生。至今他已获得众多重要的美术理论家高度赞誉和美术馆、博物馆馆藏,且已成为水墨大家,但在学校里,他仍然还不被重视……但很多学子们对他仰慕不已,热爱他的艺术成就,敬重他的人格风骨、思想与精神……

城里没有分到单元房,为照顾患脑血栓病的母亲,他骑自行车往返西安老美术学院与兴平老家11年,两地相距近百公里。为使母亲长期卧床而不至于身体压出褥疮,他只要能抽出时间就亲自给母亲擦洗按摩,这创造了母亲10年间曾先后四次卧床而皮肤没有压出褥疮的奇迹。有一次星期六回家,正值深秋时分,天气已冷,还下起了绵绵细雨,路上无法快骑,天黑了才赶到。隐约看见村头路边有一身影,走进跟前一看是母亲,她拖着病体,拄着双棍,等着儿子。他叫声“娘”,放下单车,摸着她湿漉漉冰凉凉的手,跪下将她背起……他的真情在家乡传颂,与他谈起这些,他憨然一笑:“那是感情,那是责任。”

独立思想、自由精神与现实反差上的磨砺与铸炼

因当年认识到美术发展在思想与精神上的滞后、僵化,不愿苟同充斥于周边在中国画语言和形式上概念化、公式化、表象化的现象,渴望在学术上追求独立思想和自由精神,也为了尽量减少被排斥与重压,晁海以“地下式”之状态开展研究创作,以至于十多年后突然拿出了一批作品时,大家感到惊愕不已。在此期间,他历15年之沉潜,心无旁骛、殚精竭虑、苦心孤诣钻研探索,终获重要突破,获得了“开创中国新绘画水墨艺术形态”之巨大成功。这是他在无比坚强的信念、信仰和信心支撑之下,在强大无比的灵魂和精神支撑之下,历十多年隐忍、艰辛、孤寂与坚持不懈的努力,挖掘、汲取、发展了中国水墨的宏大魂魄。1998年,他拿出这批作品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个人首场学术汇报展,即引起了轰动,得到了学术界的高度赞赏与肯定,他也因此而一举成名,继而受邀在全国各地重要美术馆作巡回个展11次。然而,1998年至2010年间他却选择了再次沉潜,婉言谢绝多位大企业老板签约的机会,仍守长更、望启明,呕心沥血,挖掘挑战着自身的极限,保持着一贯的超越与纯粹,独守着内心的澄明和本真,做到了27年极力回避市场活动,这与现实中的中国画市场形成了鲜明对比。

自2010年秋,他开始每年参加保利春秋两场拍卖,每场拍卖仅送拍一幅作品,除此之外依然恪守尽力回避市场的原则。他的作品得到了有识之士的喜欢,也得到了夜场大藏家的青睐。有些人不相信从他手里买不到画,用各种办法尝试了几年未果,终于发出内心的慨叹:在浮躁的美术界重名利轻学术不正之风盛行的当下,竟然真有这样艺术成就卓然而又纯粹的画家!

其实,晁海要的是艺术之魂,担的是道义、使命与责任,至于个人金钱的多寡,不是他意识中的关键。在深深扎根于博大精深的中国传统文化基础上,将传统中国画(文人画)与当代文化精神和历史深处宏大的价值能量相融合,充分汲取西方文化艺术核心内涵,探索与建构新的文化艺术形态,以此承载中华民族深厚的历史,再现我们民族的现代智慧和中华文化的再生力量,彰显其世界性。这是他对中国画的深刻认识,也是他立志要完成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他的言行举止常常显得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实则为大智若愚,也是保持学术上追求独立思想和自由精神的一些外在体现。他是在以其艺术、思想、精神、人格、灵魂和实际行为,反拨着这个时代在艺术发展规律上的某些背离,也感动、感化、激励、启蒙着这个时代。也以其开创性的艺术成就,在世界艺术舞台和文化思想领域,彰显了具有世界高度的中国文化新创造精神下的新实力和新思想。

结语

美学大师宗白华曾说:“传统的包袱过于沉重,艺术的脚步就像在泥潭中跋涉,艰难而痛苦,艰难是在前进,痛苦是在变化中发展。”晁海不随波逐流,他甘愿为艺术向前的脚步付出一生的努力,甘愿承受这个过程中的任何磨砺与铸炼。在中华民族文化艺术复兴的历史时代要求之下,我们呼唤晁海这样为艺术献身的艺术家更多地涌现!

转自腾讯新闻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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