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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全看明白,但还是很有意思——读《地球上最后的夜晚》

2021-09-09

在波拉尼奥笔下,精神与肉体从不偏废,也从不会闲不来。毕竟,饮食男女是人之大欲,会思考的芦苇也是人之特性,波拉尼奥算是抓住了以小说反映人生的倚天剑和屠龙刀。

和《2666》那种中篇串起的长篇比,《地球上最后的夜晚》中的短篇情节更聚焦,左手精神、右手肉体的人生扫描,火力点越发集中。

波拉尼奥对普通文人的生存状态给予极大关注,圣正尼、勒普兰斯、恩里克三个短篇如同浮世绘,写尽籍籍无名文人紧巴巴苦逼生活的悲凄和无奈。精短的《通话》有恐怖小说的味道,有海明威的风格。《毛毛虫》是茫茫人海中的惊鸿一瞥,一个怪人的行止定格。《安妮 穆尔的生平》的故事最完整, 主人公颠沛流离的人生,折射出一个女人无法安妥的灵魂。《“小眼”席尔瓦》写主人公面对印度穷人的同情与善良。《戈麦斯帕拉西奥》平淡如水,看不出任何表达的意图,嘴里会淡出鸟来。《1978年的几天》人物有些精神分裂,以自杀谢世。《在法国和比利时闲逛》是个寻人故事,感觉是《2666》的雏形,亨利是阿琴波尔迪的前身吧?《牙科医生》是一段无聊生活的记录。《邀舞卡》如同梦中呓语。

有些篇章不是看得太明白,比如《地球上最后的夜晚》《一件文学奇事》等,但这并不妨碍从头到尾读下来,因为波拉尼奥南美魔幻和欧洲古典结合的写法,放荡不羁纵横交错的情节构建,总是在迷惑的同时带来喜悦,有些致幻性,让人笼罩在一种莫名其妙的人生悲欣感中。

如同卡佛《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成为精典名句一样,《地球上最后的夜晚》也被文艺界广泛借鉴,国内有部电影就叫《地球最后的夜晚》。迟子建有部中篇 小说《世界上所有的夜晚》 ,道尽丧夫之痛。波拉尼奥《地球上最后的夜晚》写的是父子,关乎代沟、关乎成长,关乎难以言说的心灵感受。

《牙科医生》有句话:“我们不会停止阅读,每本书总有读完的时候,如同我们不会停止生活,即使死亡必然来临。”可以套用一下:“我们不会停止阅读,总有一些书看不太明白,如同我们不会停止生活,即使困惑始终很多。”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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