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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鲁迅逝世85周年|年少读不懂鲁迅,读懂已不再少年

2021-10-20

主播 | 樊登读书 · 杨枪枪

解读预告

遇见 · 在书中遇见未知的自己。

各位书友晚上好,欢迎来到由樊登读书出品的读好书栏目《遇见》。

鲁迅先生,是我们最熟悉的陌生人。

年少时,总觉得课本里鲁迅的文章晦涩难懂。

长大后,才发现句句是现实真理,我们也学会从中收获面对当下的勇气。

今天是鲁迅逝世85周年纪念日,一起来读《明暗之间:鲁迅传》

鲁迅先生虽离去,但其精神从未远离。

“从来如此,便对么。”

“面具戴太久,就会长到脸上。”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之流的话。”

从“彷徨”之中,生出“呐喊”

提到鲁迅——这位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最重要的作家,在哪怕最没有读过他的读者脑中也能冒出几句名言。

哪怕是最不熟悉他的读者,也能想起《狂人日记》中吃人的礼教,《百草园与三味书屋》中争先的“早”字,《阿Q正传》中辛辣讽刺的视角。

鲁迅的金句代人们犀利地表达自己的愤怒、不忿、怨怼、不甘。

众人已经习惯将他看作纷繁浮世中的定海神针,他总是那样一针见血地直抵丑恶的命脉,糟粕的七寸。

他的坚毅、敏锐为一代代读者找到表达的出口,反抗的方式。

我们如此熟悉他的伟大和清醒,甚至连他在电视剧中的一句“不干了”都能近乎穿越时空地成为打工人的热门截图。

(图片来源于电视剧《觉醒年代》,侵删)

迅哥儿永远那么拥有战斗力,永远不惧强权、幽默而尖锐地表达着对世界的不满。

但这样的勇士形象对一个活生生存在过的人来说,又显得那样不近人情。

这位文学家对待家庭、朋友、爱人时究竟呈现怎样温柔的生活细节,他面对飘摇的时事又怎样地怜悯过自己孤寂的处境,他对身后旧式的原生大家族拥有怎样的恨与怕……如此带些游移与无助的鲁迅,恐怕很多人都鲜有了解。

但正是从这鲜活的爱恨情仇,从“彷徨”之中,才生出了被我们听到的“呐喊”,让鲁迅这位斗士获得了人的属性。

明与暗的对抗-“觉醒年代”

鲁迅一生写过700多万字,以充满战斗性的杂文为主,兼有短篇小说、回忆散文、诗歌、翻译等等。

但他从来没有完成过一篇长篇小说作品,虽然他曾在心中酝酿过但终未成形。

这就是因为他生活在一个极度漂泊的时代,过着一种辗转各地的生活。

“我们人类的历史,会出现一种正如其字面意义那样可被称为 ‘过渡期’的时代。

在长达3000年的时间里,位于东亚、幅员辽阔的中国一直以周边各国难以匹敌的文化为傲。

然后,19世纪中叶的鸦片战争以来,中国在西欧的冲击下动摇、苦闷、摸索,这一长达百年的既当历史或许正是这种过渡期的典型代表。

出生于1881年、逝世于1936年的鲁迅,恰恰生活在这段过渡期当中。

在鲁迅的一生中,与其说他常常不得不意识到自己是一种过渡性的中间物,不如说他主动背负了自己作为中间物的命运而活着。”(选自丸尾常喜《明暗之间:鲁迅传》)

这便是对鲁迅所生活的时代的准确描绘。

鲁迅降生的时代,充满了苦痛和探索,充满了新与旧的撞击,明与暗的对抗,那便是我们现在称为“觉醒年代”的时期。

1881年9月25日,鲁迅在浙江绍兴降生。

抛弃我们如今的西历纪年,我们就会意识到,那时竟还是“清光绪七年”。

鲁迅的家族是典型的封建大家族,他祖辈的男性们面临的人生道路逃不出研读四书五经,而后考取功名,走仕途。鲁迅也不例外。

他从小读《鉴略》《诗经》等古典作品,等待科举让自己成为传统意义上的文官。

他也曾接受家庭的包办婚姻,为自己的一生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时代悲哀。

但世界毕竟已经不同,新知已经抵达了鲁迅所能触及的那个小小世界,在继续选择留在过去和走向未来时,他毅然选择了去南京学习洋务,

而后又留学日本,期间翻译西方小说、浪漫派诗人的作品,在学医期间目睹国人围观同胞被砍头的“幻灯片事件”后正式弃医从文。

(图片来源于电视剧《觉醒年代》,侵删)

回国后他经历过辛亥革命、张勋复辟、护法运动等等动荡事件,也曾一度接受过“公务员”体制内职务,为青年的死而愤怒、悲痛,曾接受在大学任教又因种种看不过眼的虚伪做派而愤然离职。

在那个真实地流着血的世界,在那个撕裂自己必须与过去身份诀别的时代,鲁迅才写下了《狂人日记》《阿Q正传》《药》等一系列痛斥愚昧的小说,也写下《祝福》《朝花夕拾》《故乡》等携带着自己童年水乡那隽永而哀切滋味的故事。

面对爱情亦如是,所以他才写下《伤逝》这般现实而赤裸的新式爱情观察。

鲁迅是矛盾的,这份矛盾成就着他在绝望中反抗绝望的伟大。

“在思考鲁迅的人生时,有几个可以被料想到的视角,而我试图思考的立足点是:作为一个将过渡性中间物视为人身命运加以承担的人,他是如何在仅此一次的生命中活下去的。”(选自丸尾常喜《明暗之间:鲁迅传》)

鲁迅及他那一代知识分子,都必须面临这样的新旧交替,并在这种新旧交替中重新发现自己。

在过去与未来之间挣扎,无法完全地踏进光明,也无法纯然地退回黑暗。这就是他所面临的痛苦。

鲁迅之所以要在日后战斗般地写作,也因为他对那旧的东西了如指掌,深深明白其中的恶,也深深知道对抗的不易。

热爱花草树木,热爱生活的雅士

鲁迅热爱花草树木,喜欢艺术文娱,他是一个顶顶热爱生活的雅士。

在收录于《且介亭附集》的《这也是生活》中,他曾经写过“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我存在着,我在生活,我将生活下去。”

在杭州任教时,他常带学生们去后山采集植物标本,在上海时他喜欢去影院看电影,后期甚至自己付费用请日本艺术家为年轻人上版画课。

他自己业余拓碑、收集陶土古董。即便是住进一栋远离故土的房子,他也要在门前亲手植几颗树。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这样的雅兴反倒鲜活地表露着鲁迅的性情。他如此观照具体的生活,所以他也观照具体的人。

如此一位爱生活的人,竟然可以在自己的时代中选择做一个可以被牺牲的中间物。

鲁迅最为晦涩难懂的散文诗《野草》中记录了无数挣扎与痛苦,无数彷徨与失落。

“鲁迅将《野草》中的各篇文章称为 ‘地狱边沿的惨白色小花’。……不仅能解读出鲁迅对自己的生命及其孕育的 ‘野草’的怜爱,还能看到他对 ‘野草’腐朽的强烈渴望,以及对催生 ‘野草’的世间的深深憎恶。”(选自丸尾常喜《明暗之间:鲁迅传》)

“我以这一从野草,在明与暗,生与死,过去与未来之际,献于友与仇,人与兽,爱者与不爱者之前作证。”

这是段饱含血与泪、痛意与快意的告白展露的是预备好牺牲自己的悲壮,也是一份无可奈何的遗书。

鲁迅的伟大不是空降的伟大,而是血淋淋从自身的时代扯拽出的伟大,了解他的人生,就是了解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何在动荡中守住尊严。

《明暗之间:鲁迅传》已在非凡精读馆上线

由资深新闻节目主持人夏磊为大家解读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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