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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藓不起眼,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诗人吟哦

2021-10-25

苔藓是低等植物,和梅兰竹菊桂花牡丹等名花比起来,它就没有那么鲜艳,没有那么富有特色。但是就是这么不起眼的植物,没想到也有很多文人墨客来欣赏和吟咏。

我们熟悉的叶绍翁的诗歌《游园不值》,里面就有名句“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还有刘禹锡的《陋室铭》里也有“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上面的这些诗句里虽然都写进了青苔,但是它们只是附带一笔,毕竟不是以青苔为主题。实际上在唐代诗人中,以青苔为主题的诗歌不在少数,《全唐诗》里收录的就有一千多首。

这么低微的植物,诗人都相继写入诗中,并且借以表达自己的见解和观点,可见诗人的用心程度、观察的仔细,以及诗歌题材的广泛性。下面我们就来欣赏几首历代诗人的苔藓诗。

《苔钱》唐代:郑谷

春红秋紫绕池台,个个圆如济世财

雨后无端满穷巷,买花不得买愁来

苔藓植物在植物学分类中有好几千个品种,这里唐代诗人郑谷写的是苔钱。因为这种苔藓它的形状像铜钱一样,诗人借写这个形状来反映当时的社会现象。

青苔生长在水边潮湿的石台上,春天时颜色发红,到了秋天就变为成熟的紫色。那滚圆的形状显得非常可爱,看去就像一个个救济世人的财宝一样。

特别是在下雨以后,满街的石板路上都铺满了苔藓,在穷人的小巷子里也是如此。但是这些雨后的铜钱又有何用呢?它并不是“济世财”,不但不能解决人们的穷困,还陡增了无限的烦恼。

《石上苔》唐代:白居易

漠漠斑斑石上苔,幽芳静绿绝纤埃

路傍凡草荣遭遇,曾得七香车辗来

大诗人白居易这首诗写的是生长在石头上的青苔。它斑斑点点地铺满整个石板,显得多么高贵幽静安闲自在,那种鲜活的嫩绿颜色也是惹人怜爱。

但是道路两旁那些平凡的小草就不一样了,它们遭受风吹雨打,还有路人的无辜践踏。如果遇到香车宝马的辗轧,虽然生命垂危,但它们毫无怨言,还感到是一种荣幸的事情。

《苔钱》宋代:叶绍翁

家贫地上却钱流,朽贯年深不可收

若使用之堪买爵,等闲门巷亦封侯

叶绍翁也写了一首《苔钱》,他很自谦地说,家里穷困,但是地上却到处都是蔓延着的苔藓铜钱。那铜钱一圈一圈的,经久不用,连贯穿的绳子也腐朽烂断了。

叶绍翁曾在朝廷做过小官,后来长期隐居在钱塘西湖之滨。他说如果早点把这些金钱拿去买个官爵,这么多的钱财,就是平常人家也一定够得上一个王侯将相了吧。

《阶前苔》明代:高启

岂不爱佳客,客来残我苔。

西园十日雨,三径不曾开。

古人爱花,读《爱莲说》,知道周敦颐爱莲花,陶渊明爱菊花,世人多爱牡丹。但是从上面这首诗中,我们见到的高启却是对台阶上的青苔情有独钟。他在诗中说,难道我不喜欢来客吗?

我之所以拒绝客人,就是因为客人来了,他必须经过我的台阶,那台阶上面好不容易长出来的青苔,它们那弱小无助的生命,不是要被踩踏蹂躏吗?

不只是客人,就是自己也不允许踩踏。最近接连下了十几天雨,自家西花园不敢开门。花园和住所之间的石板小路,那些青苔湿漉漉娇滴滴的,也不敢过去流连欣赏了。

《苔》清代:袁枚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在众多描写青苔的诗歌中,袁枚的这一首与众不同。青苔一般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虽然得不到多少阳光的眷顾,但是仍然顽强地生根吐叶,焕发自己的青春活力。

不仅如此,它还不自惭形秽,还要学那万人瞩目的牡丹,也自信地开出自己米粒大小的花朵来。虽然苔藓植物并不开花,那花一样的器官只是它的孢子体,但这并不影响诗人袁枚的思想表达。

以上我们欣赏的这几首描写苔藓植物的诗歌,是从众多苔藓诗歌中遴选出来的。实际上它们不仅仅是咏物诗,而且还是在借物抒情。诗人通过对苔藓的描写,表达了对弱势群体的同情和鼓励,也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贫富悬殊和官场混乱等社会现象。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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