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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华:从石家河历史文化背景鉴赏其玉器造型特征

2021-10-28

以前写过几篇关于石家河文化玉器的介绍,这次重新梳理玉文化的历史背景,自然不能忽视这个重要的文化发现,我个人对石家河文化是非常推崇的,不仅仅是因为与我过去的生活环境有关,在石家河文化的重视和推广上,我一直认为它与近期挖掘的三星堆遗址相同,都是蕴含着巨大宝藏和惊喜的文化遗产,其目前被重视程度也被完全漠视,是未来玉器文化中的下一个“盲盒”,换句话说,也是普通收藏爱好者目前可以参与的一个巨大潜力资源。

一、石家河历史文化的背景

石家河文化是长江中游地区继城背溪文化之后,发展起来的一种地域性新石器时代晚期的考古学文化。

石家河文化距今约4600~4000年,跟黄河流域的龙山文化的发展时期相近。

石家河文化玉器,主要集中在长江中游的两湖地区为主,湖北以肖家屋脊出土的为代表,湖南则以孙家岗出土的为代表。

通过考古研究和挖掘对比,发现两地所出土的玉器,在造型、雕琢技艺等方面也略有不同,主要原因我分析是因为石家河文化时期的玉器,始终笼罩在黄河流域和长江中下流域的山东龙山文化、良渚文化强烈影响的氛围中,虽然最终未能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但也是中国玉器艺术由原始阶段走向成熟时期的综合反映,从而透射出中国文明社会的缕缕曙光。

二、石家河文化玉器基本特征

石家河文化的玉器中以其中晚期最具特色。

并且玉器种类相当丰富,绝大部分属于装饰品,包括龙、凤、琮、壁、环、璜、玦、饼、坠、珠、簪、管、圆片、柄形饰、长方形透雕牌形饰等,还有牙璋、钺、锛、刀、纺轮等具有礼仪祭祀性质的器物。

装饰品中的人首面像和动物形器物,有人头像、蝉、虎、鹿、羊、鹰、龙、凤等,这一类物品经过精心设计、巧妙雕琢成的玉器,最具艺术特色,构成了石家河文化玉器的主体特征。

三、石家河文化玉器的鉴赏要点

石家河文化玉器的一个显著特点是90%以上都呈片状,形体小巧。

雕琢手法较为普遍地采用圆雕、浮雕、阴刻、透雕等多种技法。

造型准确,雕琢精致,以细致均匀的减地阳纹和镂空透雕最为令人赞叹。要知道这个阶段,青铜器还没有出现?什么工具和什么手段制作出来这样巧夺天工的玉器,比我们普遍认知的商代堆砌和西周的斜刀要早许多,它的很多制造方法和工艺甚至超出了后世一大截。

在湖南孙家岗出土的龙、凤形玉佩的雕琢装饰技术较为特殊,整体采用镂空片状透雕技法琢成。

其方法是:先在表面打磨光亮的玉片上画好所要雕刻的图案纹样,再按勾画的纹样线条进行钻孔,最后用线锯将孔眼扩锯成纹,透雕成型。

所特别的是在龙佩器表的一面未透雕部分,至今留有雕琢前勾画图案纹样的浅褐色线。

但是在遗址考古挖掘的过程中尚未发现有任何砣具加工留下的痕迹,也未发现有制玉的工具遗存,所以这也是一个尚待研究和定论的话题。

四、石家河文化玉器中承前启后的头像谜团

石家河文化在文化面貌上既有龙山文化的因素,又有着明显的自身的文化特征。

在湖北省肖家屋脊遗址出土的玉人首面像,更是代表着石家河文化玉器中的精华,这类具象或抽象的人首面像,形体小巧,造型准确,富于变化。

整体设计十分精心,装饰精美,雕琢精致。

形体的规格和神态的细腻都掌握得十分准确,是石家河土著居民创造的透射出时代气息的雕塑艺术作品。

这些形体符号的宗教寓意十分强烈,对于后世玉器具有很深的影响,在商周玉器中都曾经出现,风格上可谓同出一源。

五、石家河玉人首造型基本特征

玉人头像是石家河文化玉器中的常见器物,也是独具文化特征的典型器物之一,出土数量多,造型极富变化。

迄今为止通过考古挖掘已发现数十件,我在当地民间藏友手中还见到了一具十分精美的石雕人首造型,只可惜因为无法证明其出土位置和环境,被专家所否认;但是根据我的经验,我对这件石家河石雕人首是非常认可的,以前还专门写过一篇文章进行论证和推荐。

在目前官方发布的石家河人首玉器中,主要有牌状人首面像、璜状人首面像和简状人首面像三种。

人首面像大多比较逼真写实,只有少数比较抽象,具有很强的装饰性,但人面五官形象仍清晰可鉴。

玉人面均作长方形,类似于我们今天所谓的国字脸,看得出还是同一人种的造型,下颌瘦削略尖成等边三角形或圆弧形,略向前伸。

头戴平顶矮冠,冠上多有装饰,有的人像头戴尖帽,帽后戴长披风。

六、石家河玉人面首鉴赏特征

棱形目在眼眶内采用减地雕琢法来突出圆眼珠,大嘴,阔鼻;嘴、鼻之间采用减地法来突出厚嘴唇与短鼻的轮廓,有的口角两边有上下獠牙,且口露门牙。耳廓分明,耳内雕出微凹的耳蜗,耳垂下皆戴环形饰品。

人面雕像五官准确,表情庄重,神态呆滞,似表现出一种令人肃然恭敬的神秘意味。

玉人首面像反面或侧面穿有小孔,可能是用作附属于其他物体上的装饰品。

此类玉人首面像的制作方法应该是,用线切法将玉料切割成玉片后,再根据设计图样将四周多余的部分琢磨掉,使玉坯的轮廓和成品基本一致,类似于成品的正投影。

最后再加工纹饰,由此也可以看出玉器的制作加工工艺方法较为成熟,非突发性显现的文化特征。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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