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书香|《白鹿原》中蕴含的儒家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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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认为《白鹿原》是一部现实主义作品,因为文中体现了了现实主义的表现手法。这些先人描写众多,今天我们不论流派,单从文化来论《白鹿原》。
现在的学者认为《白鹿原》是传承了一定的儒家文化。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塑造了传统儒家文化理想的人物,例如白嘉轩。二是歌颂了儒家文化所赞扬以宗法制为核心的封建传统礼教秩序。
一、能够担当儒家文化要义的理想人格:白嘉轩
白嘉轩作为《白鹿原》的主人公之一,在整部作品里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对儒家文化的传承也有很重要的影响。《白鹿原》中体现的是儒家文化,那么以白嘉轩为代表的主人公就是儒家文化的优秀传承者。仁义礼智信在他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如作品一开始,作者就写白嘉轩的六次娶妻、六次妻亡。这对于恪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儒家思想的白嘉轩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白嘉轩是陕西地区大家族的传人,也是白鹿原上的白家族长,而且不论家族实力如何,白家在白鹿原上的地位从来没有移动过,一直都处于族里领头人的地位。当然,这种地位也必须要有一定的能力。体现在白嘉轩身上就是正义、仁爱。而在文中体现的就是白嘉轩供黑娃读书,并供养鹿三。
除了对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白嘉轩也是封建礼教的维护者。例如在田小娥和黑娃的婚事上。一开始白嘉轩就是理智的,让黑娃的爹鹿三去打听事情的靠谱性。完全忽略了黑娃与田小娥想要在一起过日子的愿望。就因为这样黑娃和田小娥被赶出了家门,也为后来悲剧的诞生埋下了伏笔。可以说黑娃和田小娥的悲惨遭遇在一定程度上白嘉轩起了一定的影响和推动作用。而致使白嘉轩做出这种事就是因为自小受封建礼教的影响。
在后边的描写田小娥的死也极大的表现了白嘉轩的冷漠和无情。在白鹿原陷入巨大的灾难——瘟疫中时,大家都在说是田小娥阴魂不散,想要为自己报仇。于是大家想要保命,为田小娥持续不断的烧香,想要通过烧香来求得田小娥的原谅,来祛除白鹿原上的瘟疫。这种行为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白鹿原上的人民自发组织,为田小娥烧香。在这之前,田小娥的存在于白鹿原来讲是一个错误,与后来大家为了保命而向田小娥妥协形成了反差。但是这些人不包括白嘉轩,他始终坚信“人妖颠倒,鬼神混淆,乱世多怪事”最后,白嘉轩也没有听大家的意见,把她供起来。而是把她的尸体重新挖出来,火化掉,并建了一座塔,把她的骨灰压在塔下。
二、以宗法制为核心的封建传统礼教秩序
在陈忠实笔下,白鹿原上的风俗习惯都有一套既定的程序,这种从精神追求到日常生活都依照祖规的自觉,使得白鹿原民风淳朴,人情浓郁,呈现出一派怡然自得的气象。但是受到现代文明冲击之后,白鹿原慢慢就变得凌乱不堪,原先看似合理的秩序也变的无序,白鹿原上的人民也因为利益斗争从质朴变得冷漠、残暴。在田福贤和农民斗争的描写着重表现了这种变化。
田福贤杀死贺老大的情节中,作者作用了一系列的细节描写,让人身临其境般的体会到杀人者的残忍。田福贤的表现也不再像一个绅士,而是一个杀人的权力者,亲自导演了一场杀戮游戏。观众就是白鹿原的村民。村民们目睹了贺老大的惨死,没有一个人说话。有的只是内心的恐惧、麻木和冷漠。这种反人性的描写突出的是资本阶级所带来的重利忘义与传统秩序下的那种男耕女织、朴实无华形成强烈的对比。
总之,《白鹿原》可以说是陈忠实从多方面的角度描写了历史、文化、家族的一个变迁和发展史。而文化又渗透着整部故事的方方面面。我们不难看出作者试图利用儒家传统文化来引导被市场经济冲击的道德下滑,想要用家、国以及个人利益的冲突表现时代特色,用来警示人民。
陈忠实的文学作品中有着极其丰富的“人”的內涵,具有“人”的意识。程金城说:“新时期以来,特别是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后的中国文学,其最深刻的变化和最深远的历史意义就是作家主体归属意识中的‘人类性’意识的增强和作品对‘人类性’追求的强化。”我们如果从“人类性”的角度切入陈忠实文学,尤其是《白鹿原》,就可能更有效地挖掘出其作品在精神上与人类性的联系和所具有的世界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