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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写下“桂花”词,没有一个“桂”字,却道尽桂花之美

2021-11-17

桂花,自古以来就被很多文人墨客所喜爱。白居易的“遥知天上桂花孤,试问嫦娥更要无”;朱熹的“亭亭岩下桂,岁晚独芬芳”;李纲的“幽芳不为春光发,直待秋风,直待秋风。香比余花分外浓”,都道尽了桂花的独特。而李清照的一句“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更是将桂花夸上天,成了最经典的“桂花”词。

其实,桂花也是南宋词人辛弃疾的最爱,他曾经为桂花写下的一首《西江月》,没有提到一个“桂”字,却也写尽了桂花之美,整首词的意境,更是如仙境一般妙不可言。

西江月·木犀

金粟如来出世,蕊宫仙子乘风。清香一袖意无穷,洗尽尘缘千种。

长为西风作主,更居明月光中。十分秋意与玲珑,拚却今宵无梦。

木犀,也就是桂花的别名。“金粟如来”,就是维摩吉大士。因为桂花色黄似金,花小如粟,用“金粟如来”形容桂花,再贴切不过。“蕊宫”,就是蕊珠宫,上清境的宫阙名字。开篇两句就把桂花与仙界、与佛紧紧联系在一起,让桂花有了一种超凡脱俗的味道。

“清香一袖意无穷,洗尽尘缘千种”,众人喜爱桂花,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桂花浓郁且独特的香味。这种香味,可以让人忘记尘缘中的烦扰,可以让人体会到翩然如仙的感觉。

“长为西风作主,更居明月光中”,西风就是秋风的别称,指桂花只在秋风中绽放。“更居明月光中”,则化用了宋之问的《灵隐寺》,“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在传说中,月宫中有一棵桂树,所以才有这样“更居明月光中”的说法。

“十分秋意与玲珑”,道尽了桂花的形状。桂花很小,用玲珑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这首词先写了桂花非凡的来历,再写桂花的清香无与伦比,让读者感受到桂花的超尘脱俗。下半阙写桂花的云外飘香,成为秋色中的主色调,最后写尽作者对桂花的怜爱之意,秋月秋风之中,赏桂花是最惬意的事,哪怕为此一夜不睡。

虽然辛弃疾在这首词中,没有一个字提到“桂花”,但就算我们不看题目,也知道词人写的是桂花,这才是创作的最高境界。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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