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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被忽视的茶碗,在日本被奉为国宝

2020-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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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一只顶级曜变建盏,可换一座城池。

传说南宋时的曜变建盏最是珍奇,宛如在暗夜里仰望浩瀚的宇宙,变幻莫测,“妖异瑰奇得不像人间之物”。

但如今,全世界仅存三件半,中国只有半件,日本却有三件。

第一件是收藏在日本静嘉堂美术馆的“稻叶天目”,被称作“天下第一碗”,仿佛深夜海边的星空,又被日本人形容为“碗中宇宙”。

第二件是藤田美术馆的曜变盏,它的颜色是最为出彩的。

古陶瓷学家陈显求先生说:“开始时并未引起我的特别注意,然而数分钟后,阳光突然耀眼地从太空射来……碗内的釉面上放射出道道霞光。”

第三件,收藏在京都大德寺,一直被作为佛器使用,它最不耀眼的,却有着“幽玄之美”。

在中国,仅有半件“曜变天目”残片,仅能拼成四分之三。几年前,在杭州出土时,甚是轰动,被认为“最接近宋代曜变的神物”。

▲ 杭州出土半件宋代曜变建盏

日出有曜,偶然天成

这三件曜变天目盏,在日本被尊为国宝,难以一睹真容。

但在中国,却有不少有心人,一直在努力复原曜变技艺,渴望重现那份超乎人间之美。其中,就有一个人,叫陆金喜。

1996年,23岁的陆金喜,因为一个兔毫建盏入了行。拜师那天,师傅交给他一本静嘉堂出的书籍,叮嘱他:“一定要复原出宋代的曜变技艺。”

▲ 建窑建盏恢复小组1979年

▲ 与师傅陈辉研究建盏

在中国陶瓷器,建盏的曜变技艺是一个不解之谜,并曾被遗忘了百年之久。

建盏,又称天目盏,产于福建建阳,兴于宋朝。

那时宋人时兴斗茶,建盏属黑瓷,低调古朴,正好凸现汤花之细腻柔白。那时的工匠,会在其中烧出神奇绚丽的斑纹,如兔毫、油滴,甚至曜变。

1998年,陆金喜第一次自己烧出了兔毫建盏,金毫丝丝,疏落有致。2000年,他又自己烧出了油滴盏,滴点饱满,釉斑光亮。

但陆金喜心中,这还远远不够。在建盏界有这样的说法:“曜变斑建盏乃无上神品,值万匹绢;油滴斑建盏是第二重宝,值五千匹绢;兔毫盏值三千匹绢。”

曜变,意为日出有曜,它最神秘的地方是两点,一是带有圆形斑点,二是斑点周围闪着幽蓝光彩。“古时候,仅有百万分之一的概率才能烧出一只。”陆金喜说道。

每一件曜变建盏,都是偶然天成,皆是举世无双。

宋朝那一抹幽蓝星空

曜变,是每一个建盏匠人,一生中渴望抵达的秘境。学艺之路漫漫,陆金喜一心所向,上下求索。

一开始,只有一头雾水。因为几乎见不到实物的曜变天目盏,有很多人拿着窑变茶盏便来糊弄,如何才算是真正的曜变?二来,几乎没有多少书籍有记载过这项技艺,它就像陶瓷器中的精灵,无迹可寻。

为此,他看了几万本书,甚至在宋词里,从只言片语里摸索曜变的美。一听到哪里有出土的残片,他便第一时间跑去看。

甚至有一次,和朋友三人连夜不停地开了16个小时的车去到西安,到头来,却只是一块窑变的碎片,而非曜变残片。

曜变是一种奇特的窑变现象,它之难,也是它最美的地方——蓝色光斑,如同太阳上的耀斑。

有学者推测,那种蓝并非釉色,而是釉上的一层薄膜。而且是经过两次或两次以上的高温窑变,才可能形成。但是,在窑炉中,气候、温度、火候、釉料、材质……种种因素配合,才可能生成曜变斑核、光晕与幻彩。

因此,即使明白原理,依然没有一套可以行之有效的方法,只能凭手艺人的直觉与经验,只能等待上天的垂青。

2010年的某一天清晨,陆金喜一如往常地去开窑。突然发现有一只油滴盏和平时的不一样,边上有了些许的光斑晕彩,仿佛黎明将来时那一抹淡淡的曙光。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方向是对了!

于是,继续每天日复一日的烧窑,成品率只有几百分之一,但是如果一窑烧出一个好的,就能让陆金喜惊喜万分。

2013年,陆金喜烧出了一只加强版油滴盏,滴外的光晕愈发明朗。

2014年,他烧制的建盏,越来越接近曜变了。斑核平整,显出蓝色、紫色的光晕。

直到2015年,陆金喜一打开炉门,阳光照耀,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什么叫做“入窑一色,出窑万彩”。

压制住内心的激动,陆金喜就着阳光,细细地捧着建盏端详。斑核平整,聚落成群,圈外耀斑夺目,在阳光下闪着蓝、紫、黄七彩光晕,变幻万千。

19年的守候,他终于等来了那一盏星空。

而由陆金喜烧制的曜变建盏,在2016年更是被拍出了112.7万的高价,不仅如此,他还受邀去日本静嘉堂美术馆、大阪藤田美术馆等地交流烧制技艺。

▲ 陆金喜与日本学者建盏学术交流。

但这一切对陆金喜来说,这只是无限接近宋朝曜变建盏技艺的开始。

如今的他,每一天都依然在烧窑中度过,守着眼前的火光四射,遥望着头顶那片800多年未曾变过的幽蓝星空。

▲ 陆金喜柴烧建盏异彩毫纹

极致之美,藏拙于一盏之中

这么美的茶盏,你是否也想拥有呢?

其实对于宋朝人来说,喜欢它,莫过于它的拙朴低调。不事张扬,不动声色,就和真实的自己一样,只为将这世间的极致美丽,藏拙于心。

对于陆金喜来说,世间万法不可参,唯有拙心负一生,他始终相信,曜变建盏的光辉终有一日会重新闪耀在中国的大地之上。

仲夏夜的风就要吹来了,头顶的星辰也将越发清晰,愿你也能拥有这么一只茶盏,于繁华中,于纷扰中,于万千人潮中,提醒自己抱朴守拙,勿忘本心。

本期极物中国便联合溯芳斋,推出陆金喜的柴烧建盏押窑活动。

我们推荐他的新作“天赋异彩”柴烧建盏,升值潜力大,是建盏收藏入门佳选。

这系列作品,在宋代建盏兔毫纹理的基础上,融合了他的独门曜变技艺。所以,成品既有宋代曜变盏釉色之美,也有手艺人的风格和巧思。

陆金喜老师的异彩柴烧建盏,是人巧之物,更是天成之作。外形古拙厚重,深藏极光般绚烂风韵。其盏底漆黑如夜,纹理分明若流星坠落,彩光富层次感,蓝紫或蓝绿色交织,有星云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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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腾讯网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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