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推介｜徐永明主编：《清代浙江集部总目》

《清代浙江集部总目》，徐永明主编，浙江大学出版社2020年12月版。

内容简介

该书著录1644年至1911年前后浙籍人士和非浙籍人士关于浙江的的现存著述，共计4600余人11000余种13000余部著作。其中楚辞类著述10种，别集类8035种，总集类1220余种，诗文评著述126种，词类著述504余种，曲类著述（含宝卷、弹词）150余种。

在版本上，不仅著录自1664年至民国间的古籍刻本、稿本、抄本、石印本、铅印本，还著录现代影印的大型古籍丛书本。著录的要素包括书名卷数、作者籍贯、作者姓名、版本及收藏单位。全书六大类，部下设类、类下设属。

书后附书名音序索引、作者音序索引及收藏单位繁简对照表。

目 录

前言

凡例

正文

楚辞类

别集类

汉魏六朝之属

唐五代之属

宋代之属

金元之属

明代之属

清代之属

总集类

丛编之属

通代之属

断代之属

郡邑之属

氏族之属

尺牍之属

课艺之属

诗文评类

词类

丛编之属

别集之属

总集之属

词谱之属

词韵之属

词话之属

曲类

杂剧之属

传奇之属

散曲之属

弹词之属

曲选之属

曲谱之属

曲评曲话之属

附录一 书名音序

附录二 作者音序

附录三 收藏单位繁简对照表

附录四 参考文献

序

我自2012年开始关注文学史。那时因为写作《论经典》，研究经典的传播，需要详细考察文学史，翻遍了国家图书馆收藏的中国文学史，并从各种渠道购买了一些国家图书馆阙藏的旧文学史一一阅读，从黄人、林传甲直到当下所出新的文学史，发现写得最好的部分是汉魏到唐宋的一段，一个时期文风的全面把握，一个作家文学史的准确定位，应该说都拿捏得比较到位。而先秦和明清两段，相对而言就逊色一些。

《论经典》

其原因为何？文献恐为重要原因。先秦文学因为文献佚失多，还原真相很难，因此至今文献的真实性都存在争议，甚至连称之为伟大作家的屈原及其作品都有争论，文学史虽然所介绍的多为有定论者，但由于文献的缺失和部分存世文献的不确定性，其结论自然不容易被人完全接受。

而明清文学史与先秦情况恰恰相反，不在其文献之少，而在其文献之多。据李灵年、杨忠主编《清人别集总目》，清代诗文作家有一万九千五百人，诗文集四万部。而据清史工程统计，清人著述总数约二十二万种，其中诗文集七万多种，现存四万余种。

其实这也是不完全的统计，清代存世文献究竟有多少，并没有一个确切的数字，而且很多文献并没有经过清理、更谈不上整理。国家图书馆收藏了大量清人文集稿本，多没有经过整理。俯瞰上个世纪初以来文学史的发展，诚如罗庸先生所总结的那样：“是由一家一家的叙述，进而为文学潮流的叙述，再进而为文体流变的叙述。”以及文体发生的追问。（罗庸《中国文学史导论》，北京出版社2016年版，第6页）

而要写好文学史，首先要做的功课就是全面占有文献，再做一家一家的梳理，“因为要治文学史，必得先对各家的文集，都有精深的研究，融会贯通后，才能够凌空做一番鸟瞰的工作”。（罗庸《中国文学史导论》，第4页）国内很多专家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并开始做文献的调查和整理工作。

据我所知，蒋寅先生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就调查清代诗学的文献，张寅彭先生做清代诗话的搜集和整理，张宏生先生做清词的搜集和整理，国家清史工程文献整理项目做清代诗文集汇编，都有阶段性成果问世。这些工作都是撰写文学史坚实的基础，也是清代文学研究的重要的基础研究。

《中国古籍总目》

徐永明先生所做的清代浙人集部著述的著录，正是这方面的工作。《清代浙江集部总目》对现存浙江清代的集部著述进行了一次认真的调查、收集、梳理，著录1644年至1911年期间浙籍人士和非浙籍人士关于浙江的现存著述，共计4600余人11000余种著作，著录了《中国古籍总目》失收的集部著述有1000余种之多，分楚辞、别集、总集、诗文评、词类、曲类等六大类。部下设类、类下设属，起到了“纲纪群籍，簿属甲乙”以及“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作用，对于清代文史研究贡献甚大。

书要付梓，徐永明先生要我写序。我作序主要是给自己的学生或者同门师友，但是考虑再三，还是答应了永明先生。一是有感于他要我写序的一句话亦即一个理由：“因为你在图书馆工作”，其意甚明，图书馆人会更加理解做文献、尤其是做目录之学的价值和艰辛；第二个原因就是我前面所说的一大段话，这项工作对于文学史研究特别重要，而今人做此研究的已经不多了。

做清代浙人集部著述总目，其价值不仅仅在于对清代文学文献的调查与清理，为中国古代文学史研究提供可靠的文献基础，还在于从知识结构的角度为作家研究提供新的考察视阈。

纪昀评《文心雕龙》

刘勰《文心雕龙 体性》篇论文士的文章风格，认为“并情性所铄，陶染所凝”，情性是才气，陶染是学习。“辞理庸俊，莫能翻其才；风趣刚柔，宁或改其气；事义浅深，未闻乖其学；体式雅郑，鲜有反其习。”

受此启发，罗宗强先生专门做了刘勰所读书的统计，建构起刘勰的知识结构。中国古代文人的写作成就与文风，既决定于天生资质和境遇遭际，也与读书阅历相关。所以从文人之读书、藏书亦可追寻其著述成就和特色之因。

浙江自古文士汇集，就有刻书藏书传统。两宋时期实为全国刻书中心，在明代，杭州与北京、南京、苏州并为四大书籍聚集地。清乾隆编《四库全书》，在全国征集遗书两万余部，浙江进书就达四千五百二十三种，被选入七百三十二种，占五分之一。由此亦可见其藏书之盛、之优。明清文士多出江南，实与书之浸淫有关。清代的浙东史学派黄宗羲、万斯大、万斯同、全祖望、章学诚、邵晋涵等都是著名的藏书家。黄宗羲“于书无所不窥”，“尽发家藏书读之。不足，则钞之同里世学楼钮氏、澹生堂祁氏，南中则千顷斋黄氏，吴中则绛云楼钱氏，穷年搜讨”。

其所以取得巨大成就，盖源于此。所以，永明先生做清代浙人集部书目，也为研究清代浙江文人的知识结构提供了可能。

《浙江文献要目》

做中国古代文学向有重文献的传统，尤其是近些年来计算机和网络技术的快速发展，为快速而更大范围搜集文献提供了便利，所以做文献的人越来越多了，近些年立项的国家重大招标课题基本以文献为主，但真正做起来还是很难。

尤其是做目录之学，版本的调查，既要查检官私书目，以了解其存佚，更需要目验以判别其异同，而到各收藏机构去查书、看书，真的很不容易。

我近年来以强弩之末鼓起余勇带一个团队做历代唐诗选本的整理，以为在图书馆谋生、任中国图书馆学会理事长十余年，所谓近水楼台，用起文献会比一般学者方便，而且我还请了国家图书馆著名的版本专家加盟，但使用文献亦非一帆风顺，有的本子不得不放弃，徒叹奈何。

永明先生的《清代浙人集部著述总目》，在版本上，不仅著录自1664年至民国间的古籍刻本、稿本、抄本、石印本、铅印本，还著录现代影印的大型古籍丛书本。著录的要素包括书名卷数、作者籍贯、作者姓名、版本及收藏单位。

《美国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藏清代善本别集丛刊》

虽然充分利用了现代与电脑有关的检索工具、数据库知识和编程语言等技术，但是前后经历了十四年的时间才编纂完成，在调查中所花费的功夫和气力可想而知，这是很值得提倡的治学态度，我是深深为其所打动了的。

凭窗而望，天气已经一片晴和。想江南正是三月，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云树绕堤沙，就是永明先生所在的杭州今日吧。因疫情宅在屋中，尽日忧思，不能做事，聊以此序填补虚空吧。期盼人们的生活走出封城，迎来真正的春天。

詹福瑞

2020年3月12日

前 言

01

东汉以前，浙江的文学可谓寂寂无名。《诗经》、“楚辞”、汉赋等，主要产生于黄河中下游和长江上中游地区。浙江文学与文学相关的作者及著述，最早出于东汉时期。东汉上虞王充的《论衡》是一部哲学名著，书中提出的“疾虚妄”是重要的文学主张，且王充首次提出了“真美”的概念。

《晋王右军集》

现存浙人最早的别集，为晋朝山阴人 王羲之的《晋王右军集》，当然这是后人辑录并刊刻的。王羲之有“书圣”之称，其《兰亭集序》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但同时也是一篇隽妙雅逸的优美散文。南朝宋时会稽的谢灵运，后人辑其集为《谢康乐集》。谢灵运开创了中国文学史上的山水诗派。梁朝的武康沈约，创立讲求“四声八病”说的“永明体”，为唐代格律诗的形成和发展奠定了基础。南朝梁故鄣吴均，文风清拔，所作诗文，有“吴均体”之称。

唐代，浙江虽然没有产生出像李白、杜甫这样的伟大诗人，但义乌的骆宾王，为“初唐四杰”之一。永兴贺知章，状元及第，被杜甫列为“饮中八仙”之首。辞官还乡时，唐玄宗赋诗以赠，皇太子率百官为其饯行。其《回乡偶书》诗，脍炙人口，千古传诵。天台释寒山子、长兴释皎然、武康孟郊、新登罗隐等在唐代诗坛上也有相当高的知名度。

宋代，浙江诗文作者的人数已跃居全国首位。《全宋文》9100余名作者，浙江以1333人位居全国第一。沈括、叶适、陈傅良、杨简、陈亮、吕祖谦、王应麟等，都是文章高手。《全宋诗》作者9200余人，浙江以1601人位居全国第一。

北宋林逋为著名隐逸诗人，有“梅妻鹤子”之称。陆游为著名的爱国诗人，存世的诗有9300余首。戴复古有“江湖诗人”之称。一郡有徐照、徐玑、翁卷、赵师秀“永嘉四灵”，一门有柴望、柴随亨、柴元亨、柴元彪“柴氏四隐”。此外，宋代浙江有名的诗人尚有宗泽、叶梦得、王十朋、叶绍翁、汪元量、林景熙、方凤等人。

《全元文》

入元后，浙籍诗文作家人数依然保持全国第一。据统计，《全元文》有籍贯可查的作者有1794位，浙江以347位居首位。《全元诗》作者4900余人，浙江以1014人位居第一。而别集传世的诗文大家有仇远、戴表元、袁桷、赵孟頫、黄溍、柳贯、杨载、郑元祐、张雨、吴莱、杨维桢、李孝光等。其中杨载与虞集、揭傒斯、范梈并称“元诗四大家”。吴莱“在元人中屹然负词宗之目”（《四库全书总目 渊颕集提要》），杨维桢号称元末东南文坛的领袖。

有明一代，浙江的诗文依然保持高产的态势。清初朱彝尊编的《明诗综》，收诗人3300余人，浙江的诗人为840余人，名列第一。李时人先生编著的《明代文学家大辞典》，收入明代文学家3000余人，其中浙江文学家704人，比江苏省多出几人。

明代浙江重要的作家有宋濂、刘基、王袆、方孝孺、于谦、谢铎、王守仁、章懋、茅坤、徐渭、冯梦祯、屠隆、胡应麟、陶望龄、王思任、张岱、张煌言等。其中宋濂被誉为“开国文章之首臣”，与刘基、高启并称为“明初诗文三大家”。

宋濂、王袆尽揽《元史》总裁之职，“岿然一代之望”（嘉庆刻本《王忠文公集》卷首杨士奇撰《序》）。于谦被称为“民族英雄”，《明史》称赞其“忠心义烈，与日月争光”，与岳飞、张煌言并称为“西湖三杰”。

《宋濂年谱》

清代260余年，诗文作家难以计数。七大册的《中国古籍总目 集部》，清代部分就占了三册。而浙江13000余部集部著述，清代部分就占了11000余部，足见清代集部著述数量之夥。清代最大的诗歌总集，徐世昌编纂的《晚晴簃诗汇》，收诗作者5204人，其中浙江诗作者1060人，名列第一。

清代浙江的诗文大家有黄宗羲、毛奇龄、毛先舒、毛际可、吕留良、朱彝尊、厉鹗、齐召南、全祖望、袁枚、龚自珍、俞樾、李慈铭、沈曾植、章炳麟、秋瑾等。

诗文评方面，唐释皎然的《诗式》、宋胡仔的《苕溪渔隐丛话》、元吴师道《吴礼部诗话》、明胡应麟《诗薮》、清朱彝尊《静志居诗话》、清嘉善叶燮的《原诗》、袁枚的《随园诗话》、吴骞的《拜经楼诗话》等，都有不同程度的建树，对当时及后世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词方面，宋代有毛滂、贺铸、张先、周邦彦、朱淑真、陆游、张孝祥、陈亮、吴文英、周密等大家。元明词的创作式微，重要的作家仅仇远、张雨、刘基、高濂、朱一是等数人而已。

清代，词体复振，词家辈出。其中，“浙西词派”是清代前期最大的词派。代表作家朱彝尊、李良年、李符、沈皞日、沈岸登、龚翔麟被称为“浙西六家”。此外，曹尔堪、丁澎、厉鹗、吴藻、吴锡麒、龚自珍、姚燮、张鸣珂、朱祖谋等，在词的创作方面也取得了较高的成就。

《元曲选》插图

戏曲方面，浙江曲家的贡献甚大，长兴臧懋循编的《元曲选》是研究元代杂剧最主要的文献资料。明代陈与郊的《古名家杂剧》，沈泰编的《盛明杂剧》，孟称舜编《新镌古今名剧柳枝集》《新镌古今名剧酹江集》，清代镇海姚燮《复庄今乐府选》等，都是重要的戏曲总集。

在戏曲创作方面，高明的《琵琶记》、徐渭的“四声猿”，高濂的《玉簪记》、李渔“笠翁十种曲”，洪升的《长生殿》等，都是戏曲史上的名著。其他有名的曲家还有屠隆、叶宪祖、王骥德、孟称舜、裘琏、黄燮清等。

曲评方面，钟嗣成的《录鬼簿》、徐渭的《南词叙录》、李渔的《闲情偶寄》、吕天成的《曲品》、祁彪佳的《远山堂曲品》和《远山堂剧品》、姚燮的《今乐考证》、王国维的《曲录》等，都是曲论名著。

02

浙江集部著述中，除了浙籍作者原创的著述外，浙籍学人对前代浙江集部文献或非浙人集部文献整理的著述也不少，其整理形式有校注、集注、辑佚、刊刻、辨证、编选等。譬如，对楚辞的整理，就有明代萧山来钦之《楚辞述注》五卷，清代萧山毛奇龄的《天问补注》一卷等。

汉至六朝的别集，浙人参与整理的著述也有不少，如清代乌程严可均校辑的《蔡中郎集》十九卷，明代鄞县杨德周辑、鄞县陈朝辅增编的《曹子建集》十卷，清代归安陆心源校的《陆士衡集校》一卷，《陆士龙集校》一卷。

陶渊明的集子，元代兰溪吴师道、明代山阴王思任、清代海宁蒋熏、钱塘詹夔锡、嘉善陈龙正等或辑、或评、或校、或刻，以各种形式参与了陶集的整理。鲍照的集子，清代余姚卢文弨、归安钱振伦作过整理。庾信的集子，明代鄞县屠隆、清代钱塘倪璠均作过整理。

关于唐代的别集，骆宾王、贺知章、王维、李白、杜甫、韩愈、柳宗元、李贺、杜牧、樊宗师、李商隐、皮日休、陆龟蒙等，浙人均作过整理。譬如，骆宾王的集子，清永康胡凤丹作过《辨讹考异》二卷，清义乌陈熙晋作过笺注。王维的集子，清代仁和赵殿成作过笺注。

《李太白文集》

李白的集子，明代乐清朱谏、海盐胡震亨、清代仁和王琦均作过注，尤以王琦注最为有名。纪昀曰：“注李诗者，自杨齐贤、萧士赟后，明林兆琦有《李诗钞述注》十六卷，简陋殊甚。胡震亨驳正旧注，作《李诗通》二十一卷，琦以其尚多漏略，乃重为编次笺释，定为此本。

其诗参合诸本，益以逸篇，厘为三十卷，以合曾巩序所言之数，别以序志、碑传、赠答、题咏、诗文评语、年谱、外纪为《附录》六卷，而缪氏本所谓《考异》一卷，散入文句之下，不另列焉。其注欲补三家之遗阙，故采摭颇富，不免微伤于芜杂。然捃拾残剩，时亦寸有所长。自宋以来，注杜诗者林立，而注李诗者寥寥仅二三本，录而存之，亦足以资考证，是固物少见珍之义也。”（《四库全书总目 李太白诗集注提要》）

杜甫的集子，宋代乐清王十朋、海盐鲁訔，明代海宁周甸、海盐胡震亨、乌程唐元竑、余姚孙矿、鄞县王嗣奭、鄞县杨德周，清代桐乡金集、萧山张远、嘉兴江浩然、归安孙人龙、秀水朱彝尊、海宁刘浚、鄞县范廷谋、归安沈炳巽、鄞县仇兆鳌、嘉兴钱泰吉、钱塘施鸿保等，也都以各种形式进行过整理。

《杜少陵全集笺注》

其中尤以鄞县仇兆鳌辑注的《杜诗详注》最为有名。《四库全书总目》云：“援据繁富，而无千家诸注伪撰故实之陋习。核其大局，可资考证者为多。”（《四库全书总目 杜诗详注提要》）韩愈的集子，有明代秀水蒋之翘、归安茅坤，清石门吕留良编选的本子。

关于总集的编纂，浙人的贡献非常突出。如通代之属的有唐新城许敬宗等辑《文馆词林》，宋临安章樵注《古文苑》，明秀水周履靖辑《唐宋元明千家宫词》，清归安陈焯辑《宋元诗会》，明慈溪张谦辑、明义乌王宗圣增辑《六朝诗汇》，明钱塘田艺蘅辑《诗女史》，明会稽郦琥辑《姑苏新刻彤管遗编》，明长兴臧懋循辑《诗所》，明秀水周履靖辑《古今宫闺诗》，桐乡陆时雍辑《诗镜》，清钱塘王修玉辑《历朝赋楷》，宋金华吕祖谦辑《吕东莱先生古文关键》，明余姚胡时化辑《新刊名世文宗》，明乌程潘士达辑《古文世编》，明鄞县屠隆辑、顾起元评释《历代古文国玮集》，明钱塘刘士鏻辑《文致》，清平湖钱士馨、平湖陆上澜辑《三国两晋南北朝文选》，清石门吕留良辑、吕葆中批点《晚村先生八家古文精选》，清山阴吴乘权、清山阴吴大职辑《古文观止》，清乌程严可均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清海宁许槤辑并评《六朝文絜》四卷，清秀水杜文澜辑《古謡谚》，清乌程周寿昌辑《宫闺文选》等，都是总集中颇有影响的著述。

《明人别集经眼叙录》

断代之属的较重要的有：明乌程申用嘉辑《西汉文苑》，明仁和卓明卿辑《唐诗类苑》，明李攀龙辑、余姚孙矿评点《朱批唐诗苑》，明长兴臧懋循辑《唐诗所》，明海盐胡震亨辑《唐音统籖》，清德清徐倬等辑《御定全唐诗录》，清蘅塘退士（孙洙）编、清建德章燮注《唐诗三百首注疏》，宋吴兴姚铉辑《唐文粹》，宋金华邵浩辑《坡门酬唱》，宋钱塘陈起辑《江湖后集》，宋浦江吴渭辑《月泉吟社》，宋兰溪金履祥辑《濂洛风雅》，宋金华吕祖谦辑《皇朝文鉴》，宋永康陈亮辑《苏门六君子文粹》，清秀水庄仲方辑《金文雅》，元天台赖良辑、诸暨杨维桢评点《大雅集》，清秀水朱彝尊辑《明诗综》，清山阴王端淑辑《名媛诗纬初编》，清钱塘汪端辑《明三十家诗选初集》，明鄞县万表辑《皇明经济文录》，清余姚黄宗羲辑的《明文海》《明文案》《明文授读》，清嘉兴张鸣珂辑《国朝骈体正宗续编》，清富阳董诰等辑《皇清文颖续编》等。

在词总集的编选方面，浙人的贡献同样不可低估。较有名的词总集有明仁和卓人月辑的《古今词统》，寓居乌程周密辑的《绝妙好词》，清秀水朱彝尊辑、清桐乡汪森增辑的《词综》，清海盐黄燮清辑的《国朝词综续编》等。

03

百川归海，现在的古籍大多流入海内外公共图书馆、研究机构及私人收藏者手中。反映各大图书馆和研究机构收藏的古籍情况，除了各大收藏单位的线上电子目录和出版的纸质目录外，还有将各收藏单位的目录联合起来进行编纂的目录，如《中国古籍善本书目》《中国古籍总目》《丛书综录》等纸本目录，或供读者线上查询的高校“学苑汲古”、中国古籍普查目录、台湾省善本古籍联合目录等。但无论是馆藏目录还是联合目录，鲜有著录作者籍贯的。

《重修浙江通志稿》

著录浙江地方著述的目录，前人已做过不少工作。浙省各府县的府志、县志及全省的通志，一般都有著录本地或本省的著述目录。如《重修浙江通志稿》中的“著述”类，收入的浙人著述有14000余部。

此外，为志书编纂或从志书中辑出的书目及专事收集的乡贤书目，有单独印行或传抄的，这也成为我们今天了解地方著述的重要参考文献。

如清代至民国年间，杭州地区有《杭州艺文志》《海宁经籍备考》《海宁州志著述备考》《光绪重修海宁州志艺文分类稿》《新城县艺文志》《塘栖艺文志》等书目。

嘉兴地区有《嘉郡先哲遗著海盐乡贤著述目录》《海昌经籍志略》《海昌艺文志》《海昌著录续考》《海盐先哲著述目录》《平湖经籍志》《当湖陆氏求是斋所藏乡先哲书目》《当湖葛氏守先阁藏乡先哲书目》《当湖先哲遗著见存目》《嘉善私家著述目录》《乡贤著述目录》等书目。

湖州地区有《湖录经籍考》《长兴先哲遗著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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