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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狂赞纳兰性德这首词,老师拿出李煜同名词,笑道:这才叫神作

Image 2021-06-03

实话实话,纳兰性德确实是清代最牛的词人,这句话后一般情况下不用加上“之一”2字。整个大清,能拿得出手的词作不算多,纳兰性德写出的精品却并不少,也难怪当年会出现“家家争唱饮水词”的追星现象。

纳兰词传到现代,也一样拥有大批粉丝。特别是纳兰性德的爱情经过一些影视作品的加工后,更是让他收获了很多少女粉。于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等句子,时不时就会出现在文艺青年的朋友圈。

不过,也并非人人都喜欢纳兰词。比如我身边有一个文学院老师,他就认为纳兰词虽然水平高于清代多数词人,但部分作品也有堆砌意象之嫌。一天,吴老师在课堂上谈起了唐诗宋词,学生中一个纳兰粉便站起来发言,硬要给同学们推荐纳兰性德的一首《相见欢》,各种狂赞这首词。

结果吴老师二话不说,翻开讲义,拿出了一首李煜的同名词,笑道:“你自己掂量一下,这才叫神作”。学生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然后不再说话了。很显然,她也意识到仅从这两首词来看,纳兰性德确实落了下风。我们来品一品:

《相见欢》(纳兰性德)

落花如梦凄迷,麝烟微,又是夕阳潜下小楼西。

愁无限,消瘦尽,有谁知?闲教玉笼鹦鹉念郎诗。

《相见欢》)(李煜)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纳兰性德曾在自己的书里,多次表达了对李煜的欣赏,并模仿了他多首作品,比如《长相思》等。

上面这首《相见欢》也多少有一点模仿的痕迹,比如人家李煜是月下上西楼,他则是夕阳加上小楼西的组合。而且这萧瑟的秋景,也和李煜词有些重合。至于那很明显的一个“愁”字,也是异曲同工。若说完全没有受到李煜的影响,笔者是不信的。不过话说回来,宋代那些婉约词的高手们,又有几个没受李煜的影响呢?

我们仔细来品一品这两首词。首先,必须承认纳兰性德确实是一个婉约词高手,落花、清烟,再加上一个相思的女子,一切意象的选择都是如此凄美。而且他的描写是由远及近的,前面是远景,中间加上抒情转折,最后转回到眼前教鹦鹉念郎诗。

而李煜这首词,相对比来说意境用得要更少一些。他的词更加直白,上楼、看月、看院子,最后再到“别是一番滋味”。这种简单直白,是李煜的风格。他很少刻意去营造所谓的意境之美,文字如一丝清泉一般。这让人想到了金庸小说里的“无招胜有招”。

然而,李煜的直白却又并非没有质感,其词韵的厚重,往往就藏在那一两个字眼里。比如“月如钩”的“钩”字,“上西楼”前的那个“独”字,都是后世极为推崇却想仿都仿不来的妙笔。

同时,如果把这两首词念出来,会发现李煜的词明显要更加朗朗上口。因为文字行云流水,所以他的词很适合编成曲唱出来,而这种乐感纳兰性德是要稍逊一些的。

正如吴老师跟学生说的,李煜的《相见欢》确实是神作,纳兰性德的整体虽也不差,但与神作比起来还是差了几分。对此,大家怎么看?欢迎讨论。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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