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山海经》结缘,我从读者到作者的转变|不惑正当时
40周年寻亲故事(十三)
1981年,首册《山海经》面世,倏忽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年。
斗转星移,许多东西悄悄改变,但那份执着与坚持却始终如一。
《山海经》的四十年离不开广大读者的支持,本期推出“寻亲”故事之读者来信,读一读来自读者朱平章与《山海经》的故事。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大概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吧,浙江省民间文艺家协会,创办了一本以发表民间文学为主要内容的刊物,叫《山海经》。
刊物除了发表新创作的生活故事之外,篇幅最多的就要数民间传说、趣闻轶事、古今传奇、外国故事,以及幽默笑话等等内容了。
记得刊物刚刚诞生时,一年只出四期的季刊,后来一发不可收,又陆续改季刊为双月刊和月刊。随后又不定期出版了许多的精选本和《山海经丛书新编本》等等。该刊物受欢迎程度可见一斑。
拜读了几期《山海经》杂志后,竟激发起我的写作冲动。
因为在我青少年时代,曾经听到过老辈人许多有趣的民间传说和故事,是不是可以把它们发掘、整理出来,寄给他们呢?
主意打定,抱着“丑媳妇不怕见公婆”的心态,我写出了第一篇约2000字左右的民间故事《王小二守尸》,投给了《山海经》。
大概拙文比较适合该刊的有关栏目,1989年的第四期上出乎我的意料刊登出来了!这让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写作新手,就像捡到宝贝似的那么高兴!
后来这篇习作,还先后被编辑部编进了《山海经》精选本和《山海经丛书新编本》,这当然是后话了。
《山海经丛书》整理了《山海经》杂志的经典作品
事过不久,我又搜集整理出第二个民间故事《学徒赵小三》,还创作了一只新故事叫《呆炳听大书》。随后还写了一些民间趣闻、幽默笑话等等,都先后被一一刊用了。
因为常有作品见刊,从此以后,我经常收到主编陈德来、副主编陈惠芳的来信,向我约稿,还被他们列为重点作者之一,并邀请我参加了几次创作笔会。这既让我受宠若惊,更让我深感压力。
大概在1992年,《山海经》还在我们建德举办了一次大型笔会。编辑部诚邀了全国各地的几十位作家参会。我和我的同事作为东道主,除了帮助做些会务工作外,还占有天时、地利、人和等诸多条件,也参加了创作与交流。
在小组交流会上,大家畅所欲言,纷纷把自己的故事素材,毫无顾忌地与文友们分享。有些故事题材,经过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补充和丰润,一只只好作品就这样从这里诞生出来了。
创作会上出了成果,不仅作者高兴,编辑部更高兴。当时这种良好无私的创作氛围,一直让人记忆犹新。
正当我为没有作品和较好的题材提供大家讨论而感到忐忑不安时,我的同事汪世炎先生,突然想起我曾刊登在内部刊物上有一篇名叫《老潘候车》的曲艺作品。
他认为这篇快板书本身就很有故事性,建议我改编成一只小故事,肯定会有好效果。当时,《山海经》主编陈德来先生正在我们小组参加讨论,他要我把故事梗概说出来听听。
当陈主编听了我的介绍后,突然一拍大腿,激动地站了起来说:“情理之内、意料之外,好东西,好东西啊!你尽快把它写出来!”
这真叫“正要打瞌睡,人家给我递来了枕头”。就这样,我很快把快板书《老潘候车》改成了一只同名微型故事,寄给了《山海经》。
1992年,1000字左右的微型故事《老潘候车》顺理成章地发表在《山海经》第三期上,并且还被评为年度“优秀微型故事”,获了奖,后来还编进了山海经“精选本”。
通过《老潘候车》的创作和改编过程,让我体会到,如果没有《山海经》这块园地,没有汪世炎先生那双慧眼,没有编辑老师的帮助和提携,我肚子里这堆“陈芝麻烂谷子”,还真会变成一堆烂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