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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未了丨散文:祁营的那人那事那情

2021-10-25

祁营的那人那事那情

文/丁振良

一个村庄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历史,那么,一个村庄的人事人情关系是千丝万缕的,前辈们的恩恩怨怨,到了下一代却彻底和好了,令祖辈们惊叹!

我记事至今,祁营是由祁、丁、赵、李、韩、房、杨姓组成的村庄。关于辈分的称呼是祖辈延续下来的,有的孩子刚出生,就是爷爷辈了。

祁家姑娘嫁给周家,周家姑娘嫁给丁家,丁家姑娘嫁给祁家……这在人口稠密的中原,错综复杂的亲戚关系,聊起来都是亲戚“摞”亲戚。因此,祁营也不例外,祁营的祁家丁家在历史上也是亲戚关系,所以辈分称呼由来已久。

随着时光河流的冲洗,所谓的亲情迟早会被冲淡。据观察,人们对爷爷奶奶有感情,对老爷老奶却不怎么亲昵了,五代后似乎觉得都远多了……时光的河流往往会把亲情关系洗白,再过一百年,有人想起你,也许你也是“圣贤”。

人总是会变老的,老了容易怀旧,孤独的时候会把村庄的人一个一个从心里反复过滤,那些好人,那些坏人,那些男人,那些女人,小时候的玩伴、同学……每想起一个人、一件事,都是人生几十年的积淀,至少说没有忘记的人和事都很珍贵,用文字记下来都是故事,一个村庄会有很多故事。

每个人都有他光亮的一面,会照亮别人。即使是再普通的人,也有他的光和热,这是毫无质疑的。

祁营的丁敬群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1919年出生,为人忠厚老实,心地善良,不惹是生非。由于家境贫寒,青少年时到他姑家江营当长工,一直到他结婚后有了他大女儿(名叫三妞)才回到祁营,他的二女儿小名叫换娃,大名丁振兰,出生在祁营。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是什么感天动地的事情,往往是通过一些小事,或是一句温暖的话,就会感动他人,会把这种感动、感恩传递给后人。

在祁培旺当队长的时候,丁敬群当副队长,就是扯着嗓子,喊喊群众下地干活的事。然而,他总是上工早,收工晚,脏活累活重活带头干,帮助有困难的群众担担挑挑,谁家有红白喜事,盖房起屋都主动帮忙,有时送送帖子,无论刮风下雨,只要用着他的地方,他都是腿勤手勤……

祁营的祖辈们面朝黄土背朝天,从另一个角度看,他们的内心世界是乐观的,他们有丰富的绰号:区长、县长、市长、老蒋……据说他们这些绰号是开玩笑时自封的官职,一直沿用很多年,办什么事就直接喊他们的绰号:老区长、老县长、老市长、老蒋……大家默认了,似乎很自然。一个人的名字是一个符号,那些绰号也是如此,无论是贬还是褒,都不会改变一个人的真实品质。

丁敬群的绰号是老市长,人们喊着喊着就喊变味,最终喊成茅市长了。说到这我想起同事讲过他村有个乡贤,一个眼稍微小一点,人们给他起个绰号:汪斜子。结果这位乡贤当了省级干部,随后再也没人喊他绰号了。

丁敬群是三色土上的耕耘者、守候者,他临终时留下一句话:“我种的麦子长好了,可惜我吃不上今年的麦子了。”

1976年4月16日,丁敬群去世,享年57岁,去世40多年后,仍有人怀念他,是因为他生前给一邻居挑过水,却让这家的后人一直怀念他。

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本质上是一个生命的传递者,用感动和被感动活着……

(2021年10月23日 河南邓州)

【作者简介】丁振良(男),河南邓州人,世界华人作协会员,河南省作协会员,著有诗集《金秋诗韵》《布谷声里的故乡》和长篇报告文学《拷问人生》共三部。

壹点号真言贞语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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