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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汉作家海明威为何自杀?肯尼思·林的观点是否可靠?

Image 2020-05-23

(说历史的女人——第1322期)

在1961年的7月2日,一位叫海明威的美国作家自杀了。

原本在历史上,自杀的作家和诗人多了去,比如中国的海子、顾城,等等。

但是海子、顾城的自杀,有一定的地域性影响,仅在中国,而海明威的自杀却具有世界性的影响。

总的来看,海明威自杀具有轰动性的原因,大概有三点:

其一是自杀方式,因为罕见,甚至独一无二,令人震惊之余,又难以忘怀。他不是上吊、也不是吃药、更不是躺着被车压死,而是在爱达荷州凯彻姆的家中,用一把猎枪对着自己的脑袋,扣动扳机,蹦——的一声枪响,结束了自己62岁的生命。有人说,海明威就算自杀,也死得充满了硬汉男人的悲剧性。但是真的如此吗?待会再说。

其二是硬汉形象。海明威在活着的时候,因为其爱好、性格、文学风格、甚至作品人物形象,多重因素融合之下,最终塑造了海明威的独具魅力的硬汉作家形象。

比如谈到海明威就不得不谈他喜欢的西班牙斗牛,而斗牛这项体育运动,本身就充满了硬汉风。

再比如谈到海明威就避不开他战地记者的经历,作为一名战地记者,海明威曾在炮火连天的前线采访。

当然我们最无法避开的是他的作品,他的写作风格独特,以“冰山叙述”的极简风格著称,比如其代表小说《老人与海》,那个年龄老迈但性格坚强至极的老人圣地亚哥,与一条长十八尺、重达一千五百磅的大马林鱼的死磕。这种“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却不能被打败”的硬汉精神,更是深入人心,在世界各地传播。

其三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身份。这个因素虽然不大,但是毕竟不是谁都能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而获得该世界第一奖的作家自杀的也并不多,就算自杀,也没海明威这般刺激。

因以上三个因素,使得海明威自杀后,被世界各地的媒体纷纷报道,一时哗然。但是接着人们不禁要追问:硬汉作家海明威为什么要自杀呢?

是的,盛名如海明威,为什么要自杀呢?

很多年来,对其猜测一直不断,各种说法都有,一开始最集中的推测有两种:

第一种是认为海明威自杀与其写作有着直接关系。海明威的代表作,比如《乞力马扎罗山的雪》《丧钟为谁而鸣》《老人与海》等,都是壮年之时所写。在老年时期,鲜有杰作问世。在著作等身、诺奖头衔等诸多压力之下,身为作家,他当然希望能够写出更好的东西,除了满足读者,实则更为满足自己的写作欲求。

可是,海明威才思枯竭,什么也写不出来了。

一个真正的作家,不能写,毋宁死,所以性格刚烈的海明威在绝望中选择了自杀。

第二种观点认为海明威自杀系患了精神抑郁症。这种说法,也是证据不足。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真相逐步被挖出水面,那么这些所谓的真相是否能解释海明威自杀之原因呢?至少从某种程度来讲,以硬汉作家著称的海明威自杀真相的曝光,还是在一定程度上彻底颠覆了我们心目中的那个完美的硬汉形象,原因是该次揭秘,触及了海明威极其隐秘的部分。下面我们具体来看一下:

首先我们先看一段海明威的遗嘱:

“我所有的希望已破灭,我那意味着一切的天赋如今已抛弃我,我辉煌的历程已尽,为维护完美的自我,我必须消灭自己。”

这是一段非常海明威式的话,带着某种骄傲,也暗含着某种英雄迟暮的悲壮,更有着圣地亚哥式的不屈,即便是死,在海明威的遗言里,也充满了某种古希腊英雄般的仪式、悲壮和决绝。

“我必须消灭自己。”这是英雄式的宣言和告别。

但是问题在于,语言从来都是有其遮掩性的,海明威这段遗言,也不能确保完全都是真实的,也不能确保在写下的过程中,进行了习惯性的文学美化。

直到2000年,一位叫肯尼思·林的传记作家,写了一本书,叫《海明威传》。他在这本传记里,通过海明威的生活细节探寻到了海明威自杀的隐秘原因,这个原因说起来有点令人错愕。

肯尼思·林认为,海明威自杀的深层原因是其晚年的时候得了ED,所谓ED,在医学上称之为勃起——功能——障碍。也就是说,年迈的硬汉海明威身患此疾,不仅对其身体造成了一定的折磨,也让他的精神承受了无形的巨大压力和痛苦。

有关此说,传记作家肯尼思·林还特别列举了海明威的生活细节,以及海明威的私人医生的回忆。

生活方面主要是海明威与几任妻子的分手,根据其好事者对其妻子的暗中采访,证实海明威确实身患ED之症。尤其是在1961年6月,海明威在圣玛丽医院治疗期间,在病情好转后,他想过夫妻生活,于是医院就通知他的妻子玛丽·维尔许·海明威。她接到电话后,赶到了医院,与海明威相处了几天,但根据玛丽·维尔许·海明威后来的回忆证实,那几天并不理想。

与最后的爱人玛丽·维尔许·海明威尝试爱情生活失败之后,海明威彻底对自己的人生失去了希望。或者说,对于一惯以硬汉风格著称的海明威而言,ED之症对他的精神打击非常大,让他品尝到了失败的痛苦和绝望。所以,他觉得只有自杀,才能让这种痛苦结束,才能让自己的耻辱更短暂。

医学方面的证据,主要是当医院的主治医师罗姆医生诊断海明威患有ED之后,海明威强烈要求罗姆医生要为他保密。罗姆医生答应之后,海明威仍然不放心,要求罗姆医生发誓。

从这些细节来看,不是说ED之症多严重,而是海明威对待此事看得很重。对于一些人而言,ed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于海明威而言,这比癌症更要命。对于海明威而言,这可能不仅关涉的是他的私生活,而是他的一种存在感、他的尊严、他的荣耀。

肯尼思·林的《海明威传记》问世之后,引发了极大的轰动。甚至有人借此发挥,认为海明威书中的硬汉形象并非作者的影子,而更像一个幌子,一个为了掩盖自己隐秘生理现象的幌子。

总之,即便传记作家肯尼思·林的推测是可能的,但这也并不影响海明威的作品的生命力和价值。

参考资料:《海明威传》。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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